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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们回来啦!”两只小奶团在外面玩了一趟,此时正汗津津地往回赶,“在路上碰到了师尊,这是他托我们带给你的。”
色泽莹润的红珊瑚珠串被放到桌上,“师尊既然都已到了这里,为什么不亲自给你?而且方才看他神色怪异……莫非,你们吵架啦?”
林西摇头。
“也对,你们两个都是闷葫芦,打一下都没个回响,怎么可能吵得起来?师姐,我们身上出了汗,难受得紧,先去烧水洗澡了。这红珠你收着,里面蓄有灵气,对你身体大有好处。”两个孩子说完这话,便打打闹闹着跑去烧热水了。
林西心中纠结烦扰,看着那红珠只觉更加头疼。
到底要不要去给师尊解释?怎么解释?怎么开口?这种感觉,就如同家中叔伯撞见小辈们亲热,两方都尴尬到无地自容。
自然,这亲热只是个误会。
虽说是个误会,但她若特地去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而且,也不是特别有解释的必要……她和玉成是众所周知的道侣啊,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只是被人撞见略显尴尬而已。
林西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不去找师尊了。
旧事重提只会加强方才那一景象的印象;各自缄默,时之日久反而自然淡忘了。
“师姐,我们洗好了。今天玩得好累,要去睡了,师姐也早点休息。”两只小奶团洗完澡,湿漉漉地出来。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觉,免得感染风寒。”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师姐关心。”
待初六初七走后,她将红珠与玉佩收到一处。房间内又仅剩她一人,燃起明烛,准备看书。
一线寒意穿透脊髓——她想也没想,将书往后掷去!
身后人侧首轻易将书躲掉,林西趁他躲书的间隙,召来佩剑,半截出鞘,寒光毕现,抵在对方喉间,她问道:“你是谁?”
林西能明确感受到这人使了障眼法,虽然她看到的是黑衣黑袍,面容模糊,但是真正样貌如何不得而知。他的修为显然高于她,就算能看出使用障眼法,林西也毫无办法去破除。
“就这么喜欢他?”声音极为陌生的,或许同样使用了什么术法改变音色。而且,他不仅不回答问题,还问了个毫无相关的。
“喜欢谁?”
“就算重来无数次,还是会选择他,对吗?”
“有话挑明了说,打什么哑语?”
“挑明了说……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与他颠鸾倒凤,对他投怀送抱,未见任何不悦,想来欢欣之至。”他笑意沉沉,屈指在剑锋处轻轻一弹。
林西感觉到虎口被震,整只手连带着胳膊麻意泛来,险些连剑都拿不稳。于是干脆挽了剑花,卸掉对方送来的力量,长剑完全出鞘,点在对方胸口。
只要对方往前一步,她就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师尊教她先礼后兵,她也按照惯例问了对方来路,结果他不仅不告知,还说些奇怪的话。又这样隐匿身形,修为莫测,总不像好人。既如此,就别怪她兵器先行,礼数置后。
对方显然不怕这长剑,轻轻将它拨开。
林西岂容他三番两次放肆,当即刺了下去。那人一侧身,便轻易躲避这一剑,而且反手回打时,皆往她弱点攻去。
这人悉知她剑法优劣,招招化解她攻势。几番下来,林西竟失了长剑,反手被擒。
他将她丢到床上,“四千年我们就该拜堂成亲,结为夫妻。但当时发生意外……竟搁置至今。我看今日良辰美景,不若先洞房,后续婚俗礼仪一并补上。”
“……”
这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说自话就算了,还想着毁她清白,真不要脸!
他靠上前来,林西慌忙后退。
“你怕什么?”他说这话时,似乎在笑,“我又不吃人。”
“……”放屁!
他放下帷帐,床上这方寸之地便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光线透过层层纱帐,被筛成暧昧的颜色。抬手掀掉斗篷,卸掉发冠,长发顺着肩线倾落。
“……”完了呀!他来真的。
林西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却还想做一做最后挣扎,转身就要从床上跳走。
结果被他握住脚踝,拽了回来。对方似乎因她试图逃跑有些生气,拽时用了蛮力,林西摔倒被褥上,摔得头晕眼花。
“只有在他床上才不会想着逃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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