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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喃着叫出这个称呼来。
齐清陶道:“我已经不是吴夫人了。”
她看着申怜如此狼狈的样子,心绪复杂。
“你……你一直都是南疆细作?”
申怜点头道:“是。”
“从六岁那年被带到南疆,就被培养成细作了。”
本以为让申怜开口很难。
没想到齐清陶过来了,申怜主动开口交代了。
“难道就不能逃离,或者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完成任务?”
申怜摇头道:“不能,当初那么多人一起被训练,十个人里活一个人,不断地淘汰,每一批能活下来的细作也就只有几个。”
“学不会冷酷无情,就活不下来。”
“当年我们村子里很多小伙伴,也都死了。”
说到这里,申怜眼睛都红了。
“那时候我们恨这个朝廷,恨那些贪污的官员。”
“恨他们跟南疆勾结。”
那是先皇的时候。
“我还有娘和妹妹,所以我不能死。”
“我妹妹身体弱,做不了细作,但被下了傀儡蛊,他们控制她做很多事。”
“还有我娘,我若是不做细作,他们都要死。”
“而且我们被思想控制的,觉得这个朝廷很多官员都有问题,确实应该杀了他们。”
“贪恋愚蠢的人都该死。”
申怜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都带着疯狂的恨意。
一副要报复所有人的样子。
只是因为小时候曾经也是齐太傅救了他们一家。
所以申怜恨的人从来不包括齐太傅还有他的女儿外孙。
齐清陶张了张嘴,想劝说什么却劝说不了。
她爹曾经就说过,没有经历别人的事情,没有资格劝说别人如何如何。
因为她从小被爹娘宠着长大,不懂申怜吃过的苦。
所以她是被逼无奈,也许有选择,也许她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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