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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趴在一处战壕之中,露出半个脑袋向着远处的堡垒看去,那座堡垒卡在袁江南岸,与对岸的一座棱堡遥相呼应,共同掩护着袁州城的水路要道,如今红营的右路军已经在攻打分宜、万载两县,准备在当地设置防线阻拦清军援军,若是一旦阻截不住,红营也得靠这两座堡垒来拦住清军的水师。
红营的大营里腾起青灰色烟柱,三十架木驴车正将无数炮弹物资源源不断运往前线,头裹红巾的田兵们弯着腰在交通壕里传递陶罐,每个罐中盛着的火药都用浸过桐油的油纸封口,堆在延伸壕的防炮洞中。
陈镇身旁,一队红营的炮兵正架设着上粗下细、形似仰钟、炮口粗大、身形短小的臼炮,陈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火炮,听说是广东的蕃人为吴军铸造,这次是上面点名从吴军那里要来的“支援”,统共只弄来了五门,三门布置在对岸,两门则布置在这里,这边打完还得搬去协助攻打周围山地和制高点堡垒的部队。
两门臼炮仰起四十五度角,轮番发射着开花弹,摧毁了棱堡上一个个炮位,又驱散着堡墙上的守军,两门臼炮就已经能完成数门红夷重炮才能达成的压制任务,腾出来的红夷重炮自然不会闲着,沿着战壕几乎是抵在堡墙之下狂轰滥炸。
棱堡堡墙已经出现好几个缺口,碎石和泥土堆成一个个斜坡,清军自然不会放着这些可以直接冲进堡里的斜坡不管,试图垒土袋进行修复,但红营将那些斜坡缺口当作了诱敌的屠宰场,集中轻中型火炮和各式火器轰击。
中型火炮喷洒的霰弹炮子横扫过那些缺口,飞溅的铅子撞在土袋和夯土之上,竟发出雨打芭蕉般的脆响,缀着药包的铁钩弩箭曲射进堡墙之上,炸药包掀起一块块泥土碎石,雨点一般从空中落下。
一窝蜂喷出的硝烟几乎冲上堡墙,火药推动的火箭和毒火箭,拖着五颜六色的烟雾,飞蝗一般覆盖着整片堡墙,不时有清军的尸体从缺口处滚下,顺着斜坡滚进了堡墙下的护壕之中,在引江水填充环绕的壕水之中浮浮沉沉。
“嘿,自从从军以来,什么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仗?”陈镇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眼战壕中准备着的战士们,他们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一声号令便发起进攻。
堡墙墙根忽然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三条地下坑道同时凿穿堡墙护城壕底岩层,浑浊的河水打着旋涌入地底,露出壕底密密麻麻的捕兽铁夹,一队队田兵从战壕中涌出,在炮火的掩护下将背负的土袋甩入护城壕之中,生生填出几个通道,几辆壕车也从战壕之中推了出来。
清军残存的轻中型火炮开始猛烈的开火,试图阻拦那些壕车的推进,但密集的炮子和炮弹对覆盖着厚厚木板和几层棉被的壕车杀伤力却很微薄,根本阻拦不了那些壕车推进到护城壕边,然后直接被推车的田兵推入壕沟之中,车顶的长木板便成了一座简易的木桥。
“各部准备进攻!准备进攻!”一名翼长领着几个护卫从战壕中穿过,一边走一边高声喊着,到了陈镇身边脚步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陈,你们这个标是尖刀,给老子一口气把缺口冲开!你现在是标长了,不是尖刀队的队长了,自己注意点,别闷着脑袋往前冲!”
“坚决完成任务!”陈镇啪的挺直身子,右拳撞在左胸胸口,那翼长回了一礼,点点头,领着护卫继续沿着战壕走去,依旧是大喊不停:“各部准备进攻!准备进攻!”
陈镇长出一口气,吩咐所部军官各自领兵准备,自己踩在一架木梯上,身子趴在战壕边沿,将脖子上套着的木哨掏出来含在嘴里,回头和战壕里的所部教导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红营大营前四十面牛皮大鼓齐声擂响,如同巨人怒吼,瞬间盖过战场上所有嘈杂之声,远处的战壕中紧接着便飘来一阵尖锐的喇叭声,陈镇用尽全身力气吹响木哨,木哨声几乎是与其他部队的木哨声同一时间响起,在充盈着每一条前沿战壕的木哨声之中,无数红营战士放声高喊,顺着架在战壕边沿的木梯翻出战壕,以队为单位向着那座棱堡突击而去。
陈镇吹哨时用的力气太大,哨声一停,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但他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便扒着战壕边沿的竹筐墙向外看去,只见得已被炮火熏得焦黑的土地上,无数红营战士列着稀疏的散兵线扑向棱堡几处缺口,在缺口下再重新组成队列。
红营的前沿壕几乎都挖到了棱堡的护城壕前头,双方用鸟铳就可以互相射击,红营战士冲击的距离自然不远,跨过被填出几个通道的护城壕,冲在前头的红营战士架上携带的木梯和抓钩,火门铳和鸟铳的火绳斑斑点点的亮着星光。
清军并没有放弃抵抗,堡墙女墙的枪眼喷发出一股股白烟,铳声震耳欲聋,火箭和羽箭越过胸墙抛射而出,一处缺口处几个清军还拉来一门火炮,喷涌的炮子如同风暴一盘洗刷了斜坡,架在斜坡上的木梯都被打成两半,几个红营战士连着他们身上的布面甲和手里的木盾全被扯成了碎片,后方的战士如同淋了一场血雨,浑身都被鲜血碎肉浇湿。
但陈镇看得清楚,清军的抵抗完全仰赖于他们的火器和弓箭,好几处缺口当红营的战士接近顶端之时,周围的清兵就逃散一空,是清军的甲兵赶来,才堵上了缺口,大多数清兵根本没有搏战的勇气,只要红营的战士冲进堡中,这座棱堡就必然会被红营攻占。
“若是没有炮队压制住清军火炮、轰开缺口,咱们要攻占这座棱堡,要花费多少时间和人命?”陈镇啧啧两声,回头看去,所部的教导和军官已经把第二波冲击的战士集结起来,陈镇微微一笑,将木哨含进嘴里:“可只要有了炮,清军哪里是咱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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