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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温家的江山产业是由老爷子雷厉风行掌权着,后来老爷子瘫痪在床多年不起,逐渐开始放权,也导致了温氏内斗严重,股东老臣都想来分一杯羹,而执行运营公司的权限到底还是落在了温家人手中,也就是温树臣的亲生父亲。
直到老爷子三年前去世,温树臣从国外结束学业归来,从律师手中拿到老爷子的遗嘱接管家族实权,年纪轻轻却手段颇有当年老爷子的风范,不到一年时间就架空了自己父亲,以及高层几位老臣的势力。
从此,她们这些人依旧生活在老宅里,门里门外却再也没了往日风光。
因为整个江城的豪门圈内都很清楚,掌管着温家实权的继承人,并不住在这里。
邱锦身为温树臣的继母,态度一再放低:“树臣,老宅有地方你不住,这样让你父亲面子上也过不去。”
温树臣喝了口热茶,嘴角淡薄的笑意看上去几乎不存在:“我当年就说过,没有跟私生子同住在一片宅院的习惯。”
空气一瞬静默。
邱锦笑容快维持不住,强调着一点:“我早些年就已经正式嫁给你父亲,成为你名义上的母亲,树臣,你哥哥不是私生子。”
温树臣继续喝茶,眼角余光都未曾给她:“你从小被养在温宅居住,与我父亲年纪相差十七岁,却能趁我母亲嫁进来前怀孕……你的儿子,不称为私生子,称为什么身份?”
邱锦被他语调淡淡质问的哑口无言,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成了她一辈子也洗不掉的难堪。
“宋朝,送邱夫人回去。”
温树臣修长的手放下茶杯,开始送客了。
—
邱锦被送走后。
酒店顶楼套房内,除了四名黑衣保镖守在走廊上外,温树臣独自站在露天的全景阳台上。
他手指修长,捏着烟卷却没有点燃。
宋朝下楼又重新回来,站在他身形不远处,低声汇报道:“邱夫人送走了,上车前问了我,今年老爷子忌日,温总会不会带女孩子回去。”
温树臣视线看着高楼大厦下的繁华灯光,嗓音低淡,听上去:“她还说什么?”
“邱夫人说老爷子生前就盼着让温总成家,倘若温总身边没有对象,她倒是有一位远房外甥女……”宋朝当时听了都汗颜,迟疑了下,又问:“温总,这次回老宅祭奠老爷子,要带贺小姐一起回去吗?”
温树臣没有回答,眼底敛净了深沉的情绪。
指腹下,将烟卷不轻不重地碾碎,随着夜风飘散而去,不留一丝烟味。
晚上十一点。
贺青池那边已经在酒店洗完澡卸了妆,穿着一件旗袍款式的睡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正常入眠。
她将脸蛋贴在雪白枕头上,细密的眼睫垂下了一片漂亮阴影。
脑海中,一幕幕浮现的都是今晚温树臣牵她手走遍街景的画面。
贺青池翻了个身,平躺着,抬起自己白皙纤细的手。
左看右看,隐约间甚至觉得指尖还有一丝温度犹在。
心是彻底的乱了。
原本今晚是想去找温树臣问清楚手绳的事,要真的这么贵重她也不好轻易收下,谁知道完全都跟着男人引导的方向走了。
贺青池扪心自问,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她实在睡不着,今晚情绪特别兴奋。
躺了会,索性拿起手机,点开温树臣的微信.
贺青池一个字都没发送,只发了个表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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