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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突围行动（第1页）

林冲突然展开禁军布防图，图中潼关守将印鉴竟是他旧部所刻："杨志的族弟在函谷关当值，可放狼烟为号！"他解下御赐的狮蛮腰带，"以此为信物，能调三门峡守军三个时辰！"

戴宗在黄河冰面布下三百面铜镜，正午日光折射如万箭齐发。辽军斥候的战马受惊狂奔，踏碎冰层坠入深渊。陈丽卿率凤翔骑沿途抛洒赤鳞草灰，刺鼻气味令追兵战马止步不前。

种溪突然吹响骨笛，潼关城头升起十二盏孔明灯——这是种家军百年传承的"迷魂阵"。灯光映在冰面，幻化出十万大军虚影，高俅的先锋部队自乱阵脚。

王进在渡口竖起十二面残破军旗，每面旗帜浸透种家历代将帅的血："今日起，西军改号显德卫！"他劈碎童贯的犒军诏书，纸屑混着雪片落入黄河，"这河里的忠魂，该看看新天了！"

史进将九纹龙战旗插在粮车上，旗面突然展开露出摩尼教圣火纹："方腊残部在孟津留有百艘货船！"他转动旗杆机关，暗格弹出半卷《漕运密录》，正是当年张顺绘制的河道图。

正月廿八，黄河突降百年罕见的大雾。郭猛按种师道遗计，将西军分为三十六队，每队携磁州窑烧制的陶罐——罐中赤鳞草灰遇水即燃，在雾中化作万千流火。辽军误以为中伏，箭雨尽数射向虚空。

种溪扮作粮商，用父亲遗留的青铜兵符诈开虎牢关。守将认出符上"显德"暗纹，跪地献城时泪混着雪："末将祖父...曾是世宗亲卫..."

当最后一名西军士卒渡过汜水，戴宗焚毁浮桥的火光映红天际。陈丽卿在邙山巅放飞七十二只信鸽，鸽群摆出的阵型恰是周天星斗。鲁智深将种师道的断枪插入嵩山绝壁："待天下清明，洒家再来取！"

王进立马回望潼关，忽然扯开战袍——胸膛刺青的《禁军布防图》竟与梁山沙盘完全契合。史进的九纹龙旗掠过残阳，旗影投在黄河冰面，恍如真龙入海。

黄河冰面倒映着遮天连营，高俅侄儿高世德的金线帅旗插在白马津渡口。这位禁军都指挥使抚摸着镶满南海珠的剑鞘，对身旁辽将耶律宗望笑道："耶律将军的五万铁浮屠，莫要被西军那些残兵败将污了马蹄。"

耶律宗望的狼牙箭在指尖翻转，箭簇刻着契丹小字"灭周"："某倒要看看，能让种师道托付性命之人，能否接住我大辽三叠浪阵。"他身后亲兵展开羊皮阵图，云州、幽州、涿州三路箭头直指梁山泊。

梁山军帐内，王进指尖划过种师道临终所赠的青铜面具。面具内壁突然脱落，露出密密麻麻的磁州窑暗记："潼关地底竟有隋炀帝开凿的运兵密道！"史进劈碎木案，九纹龙刺青在烛火下狰狞如活物："某带三百死士夜袭，定烧了辽军粮草！"

郭猛将断云枪插入沙盘，枪尖点在白马津与潼关的直线上："陈将军的凤翔骑扮作流民，在冰面撒赤鳞铁蒺藜。"陈丽卿割破指尖，血珠坠入赤鳞药粉："奴家要那耶律宗望跪着看帅旗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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