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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解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达鲁花赤知道这事情,他最近也很关注,不过却依旧听着,等陈解诉说完了。
他轻轻把酒碗放下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合谋杀害了彭世忠,又把此事嫁祸给你,让你成为杀害彭世忠的凶手?”
“没错!请大人为我伸冤。”
达鲁花赤闻言呵呵笑道:“听着的确挺冤的,可是南霸天是我的人啊,你来我这里,状告我的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大人,此言谬也,他可不止想当大人的人啊!”
达鲁花赤闻言道:“此言何解?”
陈解道:“大人,您也知道,我义父临死之前,对我多有器重,因此跟我说了很多我不该知道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我白虎堂能够立根的原因。”
“渔帮,漕帮,尾大不掉,想要应对,多有不易,大人需要一平衡二者的工具,而我白虎堂就这个工具,我义父才是真正大人的人!”
达鲁花赤闻言,没说话,脸上却带着笑。
陈解看不出深浅,不过却依旧道:“但是,我义父的存在阻碍了南霸天统一渔帮的想法,所以他与冯宣合谋杀了我义父,使得白虎堂成为无主之物,然后扶持冯宣,窃取白虎堂,如此,白虎堂彻底就失去了平衡渔帮,漕帮之作用,成了他南霸天的私有之物。”
“大人,您刚才说,南霸天是您的人,若是他真的是您的人,何至于要急着把您的东西,变成他的呢?”
陈解看着达鲁花赤,达鲁花赤闻言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陈解见状沉吟一下道:“大人,我今日找您,不单单是为了让您替我伸冤,替我义父报仇,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也想成为大人的人,这白虎堂我替大人拿回来,以后,我替大人去平衡渔帮与漕帮,我来做大人手里这把刀可好?”
达鲁花赤敲击桌面的动作更快了,紧跟着开口道:“冯宣我听说也是个人才。”
陈解听了这话瞬间明白了言外之意,冯宣也是个人才,为何我非要你呢?
“大人,人才也要心向大人才行啊,冯宣若是真的有意投靠大人,何至于现在还不前来?还不是以为抱住了南霸天的大腿,从此高枕无忧,大人这种人如何能用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此人真的被大人收服,大人又如何能知道此人是否如南霸天一般包藏祸心呢?”
“大人,您可知汉人中的一句话?”
达鲁花赤听了这话道:“什么话?”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他冯宣现在春风得意,明日就要就职白虎堂主,这时候,大人所有的恩惠,在他看来都不过如此,他得到的,都不需要大人帮助,大人没办法让他心有诚服。”
“可是在下不同啊,在下穷途末路,被人追杀,现在唯有靠大人伸冤,大人若是出手帮助,那就是雪中送炭,在下还不记着大人一辈子的恩情吗?”
“大人,现在可有抉择?”
陈解抱拳,看着达鲁花赤,说的恳切异常。
达鲁花赤听了这话,停止了敲击桌子的手指,紧跟着看向陈解道:“晚饭吃了吗?”
陈解抱拳:“未曾。”
“准备晚餐。”
达鲁花赤挥手,让身边的侍女下去准备。
紧跟着看着陈解道:“你说服我了,不过有几点我的给你说清楚,第一,南霸天不管参没参与此事,我都不准备动他。”
“明白,南霸天,柳老怪,乃是渔漕两帮的顶梁柱,轻易动不得,而在下的仇人,是冯宣。”
达鲁花赤道:“这就很好,其次,你说你是被冤枉的,要有证据,不然白虎堂那里难以服众,你没办法成功帮我接管白虎堂,那你就没有价值!”
陈解道:“是,大人,放心,我有证据,那参与谋害我义父的戏子花蝶已经抓到,她已经全部说了。”
达鲁花赤一愣道:“南霸天会把这么大的破绽留下来?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陈解道:“大人,人终归有软肋。”
达鲁花赤也没有深究,继续道:“如此,你都准备好了,需要我做什么?”
陈解道:“大人,报仇是我的事,我都能干,可是南霸天若是出手干预,我没办法替我义父报仇,所以南霸天,还请大人帮忙!”
达鲁花赤闻言道:“嗯,明日我会让其木格去一趟的,南霸天不会阻拦你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冯宣听说已经进入化劲,不是个好对付的,你有把握杀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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