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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唐稚一边虚弱扶着门沿支力,一边集中专注力看向四周。
不出意外的话,是回梨城的路上,在车里吸入不明气味,药效开始发作。
她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借着要方便为由进来一处雅院,只想找个地方洗个澡,但每间房紧锁着,根本进不去。
“有了。”
这间房,房门是虚掩着。
唐稚顾不上里面有没有人,胳膊顺着门缝推开,侧着身如游蛇般钻了进去。
门口前方站着管家,沉着脸跟佣人们交代着:“这几天薄爷不舒服,他的房间谁也不能随便进去,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佣人们惶恐:“是。”
钻进房间内的唐稚,赶紧朝着洗手间跑去,她需要冷水来降下温度,要不然,她会炸掉。
可不等她推开洗手间的房门,就隔着需要的磨砂玻璃,看到里面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他正在脱衣服!
男人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沿着白衬衣的扣子一路下来,露出肌?分明,如壁垒般的腹肌,在午后阳光映照下,充满了力量感。
好绝的身材。
唐稚只感觉全身的燥热感,一股脑的往头顶涌上去,气血汹涌得厉害。
她猛地推开洗手间的房门,二话不说就冲到男人的跟前,全然不顾男人像是见了鬼般的神情,以及黑眸里泛动着的血色,是被惹怒后的暴虐。
他扯动薄唇,只吐出一个字‘你’。
后面的话被唐稚的吻全给堵了回去,他漆黑的瞳孔顿时风起云涌。
唇上传来香甜柔软的触感,像是可口的水蜜桃,泛着丝丝甜味,陌生而熟悉。
眼前不知道哪里蹿进来的女人,不由分说的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是一顿乱啃。
吻得毫无章法,奈何他是重度禁欲之身,又是特殊时期。
更何况,眼前的一幕与六年前荒唐的那夜,竟无比重合。
就连眼前女人的轮廓,都与梦境一致。
他像是被解开某种束缚般,全当是病发之后的梦境,他索性开始大胆的反客为主。
唐稚被他掐着腰,倾身而上,贪婪放纵的亲吻着她,而已经彻底坠入情欲里的唐稚,只感觉跌入云端般,头重脚轻。
就像干涸已久的沙漠,终于迎来甘霖。
忽然间,唐稚的手沿着腹肌往下,隔着衣衫,感觉他浑身滚烫,像是刚出炉的铁块,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腰间,她手指迅速蜷紧,整个人往后一缩。
美目中的情欲顿时消弭,只剩下一片震惊与难以言喻的嫌弃:“什么东西!”
忽然被推开的男人,从梦中惊醒般,黑眸浓雾未退,甚是不解:“什么?”
“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唐稚大叫着。
男人额角跳了跳:“是你要的东西!”
说罢,他再次俯身去吻她,可她却像是只泥鳅般,从他胳膊下敏捷的溜走,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你警告你不要乱来,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男人气笑了。
“你擅自闯入我的房间,主动过来亲我,现在倒打一耙说我乱来?”
说着,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眸底跳跃着被挑衅后的阴鸷:“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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