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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的出现把许富贵吓个半死,回去之后就生病了,死倒是没死,就是有些轻微的瘫痪。
手脚老是不停使唤地抽搐,尤其是是嘴巴,动不动就抽,还淌口水。
村里村医说,治还是能治的,就看他们舍不舍得花钱了。
他儿子许大郎当然舍不得这个钱了,反正除了难看点,行动不方便点,说话艰难了点,其他没什么大事,治什么治,就这样吧。
村医摇头晃脑地走了。
许富贵听到儿子不给他治病的话,更生气了,扯着他那瘫痪了的嘴和粗哑的嗓子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什么我?”许大郎烦躁得很,怨起他爹来,“要不是你想要好处,天天撺掇着我去说许怀谦的坏话,咱家能这样吗?”
许大郎想好了,反正他爹现在也瘫了,说太上皇和许怀谦坏话的事,就让他爹一个人担着呗。
太上皇要是问则起来,就让他爹一个人顶着,反正他也瘫痪了,没啥用处不是。
许富贵一辈子为了许大郎,没想到到老来,许大郎根本就不想管他,甚至恨不得让他一个人把锅给全背了。
内心寒凉一片。
屋外,许大郎的儿子,许石头冷冷地看着他的爷爷和爹爹,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
抗起他的锄头就出门侍奉他的那二十亩地去了,在这个家里,凉薄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今日他爹怎么对待他爷爷的,来日他也照作就是。
太上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掉马把许富贵给吓瘫了,他现在正烦躁着呢。
原本他和太后两人觉得杏花村宁静温馨还想多待一段日子呢。
但随着县令的一声太上皇和叩拜,整个杏花村连带着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他在这儿了。
原来不知道还好。
一知道。
杏花村的人:“天啊!和我说话的人居然是太上皇!我这张嘴,就不该漱口,不行,我得再去和他说两句话去——”
“太上皇还摸过我的头呢,我这头金贵了,我要年不洗头!”
“哎呀,我没说太上皇不好的话吧,这要是说了,会不会怪罪啊。”
就连陈族人都在回忆:“最近这段日子,我没有哪里接待不妥当的吧,这要不要把十里八村的人都召集起来,路上铺毯子,再买点檀木打个龙床什么的——”
这些都还好。
可怕的是,其他县的县令得知太上皇在这儿,也死活要过来给太上皇请安。
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商人百姓等等。
吓得太上皇和太后地也不种了,连夜跑路。
他怕他们再多待几天下去,他们就不是出来云游的,是劳财伤民来着。
“曾爷爷、爷爷,我跟哥哥他们出去玩了,再回来看你们。”走的时候,陈雪花去跟章老夫子他们道别,“曾爷爷你可得好好的啊,雪花还要带去岭东玩呢!”
“哎,好!”曾老夫子看到曾孙女,一点遗憾都没有了,“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见见世面,在山村里陪着我们老头子做什么。”
“老人家,感谢你为国家教出两个栋梁。”太上皇也去看他了,赐给他一块教导有方,德高望重的牌匾,“你给我福气,我也希望你身上的文气永远长存。”
“哎,好。”章老夫子接过牌匾,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这一生未曾考取功名,为国为民。
但他却有两个为国为民的学生,这辈子也值了。
而其他回了家去的孩子们,回来都胖了一圈。
“家里人太热情了。”孟清欢说,“爷爷奶奶生怕我吃不饱吃不好,隔差五就杀鸡宰鹅的,我怕我再待下去,我都要把家里吃垮啦。”
盛闻灿深有同感:“我爷爷奶奶也是,回家还给我把脉,看看我爹有没有亏待我,走时还给我塞了好些药材,生怕我在路上有个病痛什么的,这些药材我拿着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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