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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贝南新有独特的气质和过往,潜力无穷,自身也很努力,缺的一直只是机会。
随着与昭夕的恋情不断曝光,他逐渐受到众人关注,频频受邀与昭夕共同出现在品牌方的活动会展。
私底下,两人又无数次被拍到同框出行,像所有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一样,不畏惧镜头,平凡地压马路、喝奶茶。
观众们一边喊着别撒狗粮了,一边又对这样的虐狗现场甘之如饴。
家人对昭夕素来放养,从小到大不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给够了她要的自由,在贝南新的事情上却开了口。
“你们不合适。”父母是过来人,看得比她明白,都这么对她说。
孟随更是让人查了贝南新的资料,摆在她面前。
“当过混混,打过群架,十七岁聚众斗殴被拘留,因为未成年才被放出来。偷过东西,恶意欠款,还曾经卷入赌博风波。”
“这种人,不分手,留着过年吗?”
昭夕却因年轻气盛,笃信那都是过去,若不是生活所迫,贝南新又怎么会被逼到那种地步?
年少轻狂,莫过于此。即便没有多深的感情,也因为少女情怀,把那份喜欢幻想成了海枯石烂的浪漫。
并且,旁人越是劝阻,她就越是坚持。
大概这就是中二少女的通病,昭夕十六七岁没有叛逆过,反倒在二十岁开头突然高举反叛精神的大旗,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路上高歌猛进。
旁人眼里的黑历史,在她看来,反而成了贝南新的累累伤痕、英勇勋章。
他们唾弃,她却拿出一腔顾勇,还以为自己是试图拯救王子的英雄骑士。
她觉得自己在披荆斩棘,为了理想中的爱情不懈努力。
程又年听得入了神,安静许久,才追问:“后来呢?”
“后来热度太盛,网上爆出了我的背景,又开始铺天盖地地黑我。这些你大概听说过。”
“略有耳闻。”
“哈,同在电影学院的同学匿名接受采访,说我飞扬跋扈,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抢夺他人的机会。说的有板有眼,像真的一样。”
“完全不认识的人也冒了出来,在论坛里、贴吧里,说是我的老熟人,说我从小就仗势欺人。”
“哦,最搞笑的是,好像这其中也有真的熟人,冒泡说我初中就开始作弊,全靠我哥搬出昭家的关系,才把事情摆平。”
“为此,我开始谨慎出行,和他见面也会千方百计避开媒体,怕连累他。只是静下心来之后,才发现之前和他去到哪里都被拍,好像过于巧合。”
“那段时间我们开始减少接触,他忙他的,我也自顾不暇。我倒也没指望他会帮我什么,毕竟论底气,他没我足。”
“仅有的几次见面里,他旁敲侧击问我当初《木兰》是不是因为昭家的资源才落到我头上的,还问我有没有适合他的资源可以推荐。”昭夕笑笑,“还提了不少次。那时候开始,我就发现了,他对我兴趣大概不仅仅因为我是昭夕,更因为我姓昭。”
“再后来,奶奶去世,临走前我在医院陪护了半个月,她一直在和我叹息如今的娱乐圈。因为政策,因为价值观,因为市场,很多东西都不再纯粹。”
“讲故事的人不再一心讲故事,拍戏的演员也不再甘心只做一名表演家。他们凡事讲究利益,把这一行变成了商业,变成了唯利是图的资本市场。”
“总之,我决定继续读研,转行做导演。”
程又年:“然后他就和你分手了?”
“没有。他并没有提出来,只是和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昭夕笑笑,“起初我以为的他拍戏忙,刚好奶奶去世。我整个人清醒不少,也发觉我们似乎不太合适。”
最初的幻想过去后,才发现彼此的性格有多难融合。
“只是在我下定决心和他谈谈之前,他就爆出了新的绯闻。那时候他正在拍一个民国剧,和女主角做了剧组夫妻,被媒体拍到了。”
“因为铁证如山,照片上两人衣衫不整,所以完全没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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