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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双方签订了契约,且付剑州终日陪伴西夏笛,但付剑州能感受到,白澜依旧是孤独的。
心中的执念,化作毕生的遗憾,再也没有了结的那一天,这无疑是悲哀的。
在付剑州这里,白澜寻到了一处安家之所,找到了一个感同身受的孤独灵魂。
而那个为她讲述《梁祝》故事的少年,则是她世间唯一的朋友。
知己,谈不上。
杜愚还年轻,没有太多经历,也和白澜、付剑州不是一类人。
但这并不妨碍白澜喜爱杜愚。
这位对世界怀揣着善意,且满怀希望的少年,总能让白澜想起雨夜分别后、那个日思夜盼的自己。
区别在于,她的希望已经彻底破碎了。
而杜愚,还没有品尝过命运的本质。
缓缓的,付剑州抬起白玉笛抵在唇边。
“喵!”第一时间,荒银猞站起身来,死死盯着付剑州。
付剑州动作一停,转头看向异色妖宠。
“没事,没事。”杜愚抱住昏君的大脑袋,赶忙安抚着。
其实在内心中,杜愚是并不怎么责怪荒银猞的。
归根结底,她是野生妖兽,而非家养妖宠。
她的警惕与戒备,以及对这世界满满的恶意,都是她在荒野中生存下来的根基。
家养妖宠们和谐有爱的那一套,在丛林法则中是绝对不适用的,会被敌人们吃得连渣都不剩。
杜愚思忖片刻,轻声道:“付师兄可能是技痒了。
这样吧,我去教他一首曲子,能让伱想起家乡那种,怎么样?”
“家乡?”
杜愚捻了捻暴君尖耳上的簇毛:“对,你的家乡,千刃山。”
“喵。”荒银猞缓缓趴伏下身,内心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期待。
杜愚:“放心吧,我会让他收敛精神进攻,不会干扰你的大脑。”
“嗯。”
得到暴君的回应,杜愚解开安全带,起身向付剑州走去。
目力极好的他,早就看到了付师兄脸上的女子虚幻面庞。
技痒?
不过是杜愚的说辞罢了,他知道,付师兄很可能是身不由己。
西夏笛,和影蛊塔不一样。
“好久不见。”杜愚一屁股坐在付剑州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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