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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所措,看看脚下鞋子也沾满了那些血肉,“这些狼,是你杀的?”<p>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清冷,不似楚钺的温,也不像马钺的轻快。<p>
“你不是马钺,也不是马钺,那你是谁?”我疑惑地看着他。<p>
他仍然冷酷,嘴巴张张,须臾才道,“我也不知道。”<p>
我思忖着,难不成那恶鬼分化出了好几个魂魄在楚钺的体内?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叫苦,现在最想见的,是师傅了。<p>
“呃,你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你要做什么呢?”<p>
“我也不知道。”还是那样,没什么感情的腔调和声音。秋高气爽,暖阳下听来都脊背发凉,不寒而栗。<p>
我看看四周,“你刚刚为么杀他们呢?”<p>
“他们想要吃了你。”<p>
“你怎么会知道?”<p>
“我能读到他们在想什么。”<p>
“额?”我一惊,手捂着心口,“那你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p>
他摇摇头,“我听不到。”<p>
“唉!”我不知怎么办才好,日头已近正午了,我还很着急,不是楚钺,不是马钺,那算了,到底也是楚钺的身体,“那你已经杀死他们了,杀得渣渣都不剩了,然后要去做什么呢?”<p>
他被问住了似的,一怔,呆楞着,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p>
这好办了,我心舒了口气,“喂,我要去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你要不要跟我走呢?”<p>
他立即点点头,说完抬步走。<p>
“哎等等!”我叫住他,掏出手帕,“你弯下腰来,再弯点,再弯点……好了!”<p>
他顺从地弯腰,脸伸到我面前,我强压下作呕感,替他把脸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好了。”<p>
我嫌恶地把手帕扔掉,拍拍他的肩,“走吧,你到前面。”我仍是这个习惯,虽然心里也清楚,他无论走在哪里,哪怕离我千里之外,想杀我也轻而易举。<p>
纵然面目是英俊非凡的,表情是懵懂纯良的,但一身血衣,还是一路引来许多村民围观。<p>
“别紧张,别紧张,刚刚在山遇到狼群了。”我边走边解释了一路,终于到了师傅的宅院。<p>
刚踏台阶,刚要敲门,大门在我面前“轰”地一声打开了,一身白衣,面目如画的冰漪近在咫尺,“冰漪……咦?”<p>
冰漪并没有理会我,甚至连看都并不看我,开了门朝外奔去,一阵风般。<p>
“这……怎么了?哎”我还企图叫住她,但碍于身边的还也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只得叹口气,望着脚步踉跄的冰漪的背影渐渐消失,“莫非鬼知找来了……那岂是跑这两步能躲得掉的,更何况步伐还这么不利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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