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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舍不得儿子,可也不能将刚回家的相公推出去睡厢房,于是把徐婆子拉了出来,“阿奶晚上觉浅,春生夜里还要喂一回奶,太麻烦了,而且这床也不小了,一会春生睡最里头,你在最外头,我在中间就好,我侧着睡,不会压着他的。”
冬至可不依,他都计划好了,闻言说道,“我都问过阿奶了,她说不麻烦,至于喂奶,预先挤下来一碗备着不就好了?饿不着他。”
绿竹顿时生气了,敢情他方才出去就是为了这事,还特地去和阿奶打招呼,她完全可以想像阿奶那笑嘻嘻答应下来的神情,家里还有客人呢,这时候把儿子送出去,谁不知道他俩在屋子里要做什么?她还要不要见人了,不依,坚决不依。
恼了冬至,绿竹说话便带了点小情绪,“哪有你这么当爹的,天气这么热,奶水挤出来放坏了怎么办?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儿子?”
媳妇儿生气了,冬至也不肯承认吃儿子醋的事,只好哄他,“好好好,不送就不送了,你别生气,儿子,我喜欢着呢,只是哪有媳妇你喜欢?”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歧义,听起来似乎是说儿子和媳妇,他更喜欢媳妇,可仔细听,似乎又有点醋意,说他媳妇更喜欢儿子。
绿竹没听出来他话里的醋意,却知道他有点小情绪,而这小情绪的原因似乎出在儿子身上,具体为何却是不甚明了,她顿时想起她刚生产完时,她娘对她的教导,说是男人如果在女人生产时没在身边,是很难体会到女人的那阵痛的,对媳妇和孩子的怜惜会少一点。
绿竹不想把冬至往薄情那方面去想,却也知道,她和他蜜里调油几个月就分别,儿子怀着和生产时他都不在,对她,对儿子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弥补的缺失,当然,对冬至也是一样。日子长了,熟悉起来,自然不会生分,可她仍旧希望冬至能多爱护儿子一些。
于是开口和冬至说起了春生的许多趣事,事无巨细地娓娓道来,冬至听得认真,心里忍不住郁卒,哼,媳妇对儿子的事信手拈来,都没跟他说这几个月来有没有想他。
“媳妇,我想你了。”他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眼眸子直直地看向绿竹。
绿竹的话被打断,愣了愣,对上他专注的眼神,一时没有别的话可说,回道,“嗯,我也想你了。”
冬至顿时喜笑颜开,“我就知道!”
绿竹被他的笑给感染,笑问,“那想儿子了吗?”
冬至顿时一僵,心里的小人儿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着“我就知道!”当然,面上,他还是老实地回道,“当然。”
绿竹不信,“真的?”
冬至顿时更加郁卒,哼,媳妇儿为了儿子质问我了!
他闷声不吭地起来,从拉回来的行礼当中扒拉出一个大木箱,打开来,一件件玩具往外掏,绿竹一件件看过去,顿时笑了,原来,他也不是不喜欢儿子的。
等冬至将那一对的木头人偶拿出来时,她已经被感动得眼睛湿湿的了。那是他们一家三口,冬至搂着她,她抱着春生,她眉眼温柔地注视着怀中小儿,他则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人偶,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也没反抗,反而依赖地靠在他身上。
“喜欢吗?”他在她身边问。
绿竹毫不掩饰对它的喜爱,“喜欢!”
“那你想我了吗?”他得意地追问,咬了咬她的耳垂,那上头顿时红成了玛瑙色。
“想。”她细若蚊蝇地回道。
他又在她耳边哈了一口气,“有多想?”
绿竹咬着唇,看了一眼熟睡的春生,不肯说话,因为她太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了,她不敢想她如果回应了他,会不会被就地□□,就在儿子跟前。
冬至注意到了这一眼,顿时气结,把人转过来,低头含住那不肯说想他的小嘴儿,啃了起来。
绿竹推了两下,没推动,渐渐地人就被他亲迷糊了。
他把人一抱,抵在墙上,她的双腿往他腰上一盘,腿间温热和他炙热的雄壮亲密地接触,叫两人同时喟叹。
冬至没再忍,手很轻易就扯开她衣衫,抚上他思念许久的蜜桃……
不一会,房间里便传来暧昧的声响,间或一两句逼问和难耐地回答。
“说,我和儿子你更喜欢谁?”
“嗯,哼,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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