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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峥倒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样的话,缓缓轻笑一声,道,“溜须拍马便不必了。”
江眠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低下头,却没注意到,星月皎洁之下,祁云峥耳后一抹淡红。
第二日,江眠月醒来之后,果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酸疼感比以前好了太多,正如祁云峥所说,“长痛不如短痛”,虽然那短痛着实像是卸了她的四肢一般疼,但是归根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忍过去之后,便是坦途。
她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昨晚便应该请求祁云峥,若是日后再酸疼……还得要麻烦他才行。
“眠眠,你昨晚睡得不错呀。”尹楚楚看了她一眼,“比前几日精神多了。”
“是呀。”江眠月心情大好,“我一定能赢。”
话虽如此,可三十里着实还是太长了些。
江眠月每日都去跑,却没有一日能跑完三十里,总是在二十里的时候便筋疲力尽,喉咙火烧火燎几乎像是要死了一般,无法再继续。
她夜跑的事情也很快惊动了很多监生,不知从哪一日开始,到了晚上,骑射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有些人觉得热闹,也跟着她一起跑,还有些人干脆就是来看热闹,一面闲聊究竟是那李海赢还是她赢,一面在看台上吹冷风。
尹楚楚和兰钰怕江眠月被一些无聊的人打扰,便都来陪她跑,可她俩没跑两圈,就气喘如牛,坐在草地上看她一圈又一圈,绕得人眼睛疼。
不久后,她们却忽然发现,有个人缓缓地跑到了她的身边。
“喂喂喂。”兰钰拍了拍尹楚楚,“那谁啊。”
尹楚楚目光一凛,远远看到那人的脸,有些微愕,“裴晏卿?”
江眠月正在专心往前跑,缓缓控制呼吸,却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她侧眸一看,却见裴晏卿扎进了裤脚,束上了袖子,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跟在她的身侧半步远。
她心念一动,却说不了话,便朝他轻轻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专心的往前跑。
裴晏卿面不改色,继续往前。
月光下,骑射场的看台附近的一处树下,祁云峥与司业大人站在高处往下俯视,耳边传来看台中各位监生八卦的声音,“诶,跟上江监生的那个人不是裴监生吗?修道堂的斋长。”
“他怎么也去凑热闹了,这不像他素来的风格。”
“恐怕是因为那出戏吧。”有人神秘兮兮的说,“皇上寿宁节,国子监献礼不是梁祝吗?那裴监生是梁山伯,江监生是祝英台,任谁看了他俩,也会说是一对璧人。”
“看着倒也还般配。”
“二人关系好着呢,听说之前就熟悉了。”
“这若是真凑到了一块儿,也算是一段佳话。”
“不过国子监规矩森严,他们这样不好吧。”
“又没做什么,只是一起跑几步,他们身旁那么多人呢,就算要罚,也得找个理由吧。”
一旁的树下,司业大人听闻这些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是啊,就是要这样,有什么可罚的,同窗的情谊才是最美好的,年轻人嘛。”
树荫下,祁云峥陷在月光外的阴暗处,缓缓垂眸,声音轻柔笑道,“是啊。”
“诶,那是谁。”司业大人忽然上前一步,“好像是那个李海。”
祁云峥缓缓掀起眼皮,看向那骑射场。
只见一个高大壮实的男监生,一把拦下江眠月,如一座山一般堵在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说:
司业大人:年轻人就是要轰轰烈烈嘛。
祁云峥:是啊,我也不老。
司业大人: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云峥:你是。
二更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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