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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心还是软了些……
“那算了,美人心难求,不过我今日已经得了容舟一吻,做人不可太贪心,只要……”
“只要什么?”华容舟烫着耳尖问道。
“今日没有,只要容舟明儿个再给我一吻即可……”
华容舟彻底红了耳尖,欲盖弥彰:“侯爷快用饭,汤都快凉了!”
……
床榻之上的华容瑨静静地听着外间的男声和女声缠绵不休。
一笑彷徨,时过境迁,他再也不是那个陪着容舟用饭的兄长了。
早在屋子里传起饭菜的香气时他便就已经醒了过来,期间一直控着呼吸。
身上四处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又是一闭眼晕厥去了,但是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了女子的说话声。
似娇带软,就像容舟一般。
华容瑨又是沉了下心去,细细的听着,这道女声果然就是容舟的声音。
他的容舟啊,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刻将他救了回来,就如同之前一般。
他的外伤严重,大腿骨那处除了疼痛再无其他的感觉,左眼也是漆黑一片;独着右眼,华容瑨在疼痛之中,其他的触感似乎被无限的放大。
竹椅抽出的声音,容舟走路衣服的摩挲声响,容舟小声嘟囔的声音。
更是还有刚刚她同顾罹尘说的那句“那不若就让我大哥就这么死了吧……死了干净……反正他对我又大不如前了……”
死了干净……他心如刀割。
明是知晓容舟是不会原谅他的,可华容瑨听到这话还是会觉得诛心。
许是用的药带着麻劲儿,他身子疼,心也疼,终究是在沉沉的药劲之下昏沉了过去。
再等到华容瑨睁开眼来,一股子浓郁的药香袭来,入眼就是让他颇为怀恋的场景。
他的容舟同他离得是万分的近。
他平平的躺在床榻之上,大腿骨不知何时已经被捆绑好,而现在床榻边的女子一声不吭的沥干净药汁,正在往他的伤口涂抹去。
华容瑨当即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华容舟早就脱去了昔日的稚气,在他身边肃着脸面,手上动作极快。
他的大腿骨之前已经被正位了,也许是之前的条件仓促,无得何时的木板,现在华容舟小心翼翼的换了新的木板,然后抹些草药,又将他的短腿重新固定住。
动作还算是熟练,但也十分没有耐心……
华容瑨吸了一口冷气。
勒的伤口阵痛。
专注于大哥的伤口,华容舟心里头像是到处都是混杂了的五谷杂粮,而现在的她要重新将它们归为回去一般,积郁着气,手脚也不那么和缓。
最后她思来想去,还是又解开了包扎好的布条,白布散开之际,华容舟皱着眉从怀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素瓶。
上头什么特殊的标志都没有,独独印着一朵黑色玉莲花。
只消一眼,华容瑨就知道这药是来自何处,孙曲安的药丸大多都是装在特定的瓶子中。
开了塞子,华容舟将瓶子中的碎粉轻缓的洒在血污之上,一边倒还一边喃喃的心疼:“这回可真是亏大了,这药我都没舍得怎么用……”
言罢华容舟又是将她大哥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看着剩了小半瓶的伤药心间一阵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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