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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江少屿喊她。
小麦惊喜抬头,便看见一身白色军装的高大男人伫立在院门口:“参谋长!”
肩上的扁担也没放,江少屿点头示意她:“过来,有点事问你。”
顾不得手里还捏着只腥臭的咸鱼,小麦兴冲冲跑过去:“什么事呀参谋长?”
说着说着忽然并脚,对他敬了个礼:“小麦甘愿为您解答!”
俏皮的动作逗笑了江少屿:“小麦,今天带你小孟姐上哪玩了?”
小麦是个心思活络的孩子,她猜测参谋长肯定不会没缘由地找她,意料之中,是为了孟言姐呀。
小麦嘴唇弯弯,指着东边方向:“就去前海滩,捡了点海货,看了会儿海,怎么了呀参谋长?”
江少屿又问:“你们捡完贝壳回来,有去部队吗?”
小麦摇头:“没去,但是经过了部队。”
说完挠挠头,眉梢一挑,兴高采烈道:“对了,参谋长,我们在部队门口还看见你跟吕医生了呢!”
“什么时候看见的?”这正是江少屿想问的事。
“就是你们俩说话的时候。”小麦捂嘴笑地眼睛弯弯,“我还看见吕医生哭着跑了,参谋长,她为什么哭了呀?
“想哭就哭,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说罢,揉了一把小姑娘的头发,忽然转身走了。
哎——怎么说两句就走了呀!
“哼,好端端的,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话把她惹哭了。”小麦跺跺脚,扭头看向青湖:“对吧?肯定是参谋长把她惹哭的。”
青湖一只一只地将咸鱼摆放整齐在竹筐里,头也没回:“谁惹哭的重要吗?跟你又没关系。”
“你会不会说话?”小麦气呼呼跺脚:“没关系没关系,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真是个没趣的人!”
青湖:“……”
……
今天民兵连有些忙,到点了洪嫂还没回家,于是孟言先跟石蛋做饭,一个烧火一个炒菜。
前些日子江少屿送来一大块猪板油,洪嫂用这板油熬了一大盆猪油,孟言今天准备拿这猪油炒蛤蜊吃,配点葱姜蒜——最近不是清蒸就是水煮,再鲜的海味也吃得够腻,总算能换换口味。
煮到一半院外有走路的动静,转头一瞧,居然是江少屿!
孟言放下菜刀示意石蛋把火收小,走出了厨房:“江同志,你这是?”
午间气温高,温度热,从山上走到洪嫂家的这一段路,汗水浇灌地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燥皮肤。
他的军装外套早已穿不住,搭在了肩膀,白衬衫的袖口也高高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一截小臂。
“多挑了两担水,给你们送来。”
弯腰缓缓将水桶放下,他精悍的手臂肌肉绷实而不夸张,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雄性力量美。
孟言抿了抿唇,失笑:“多挑?”
这还能多挑?
江少屿定了定神,垂眸望她:“嗯,家里水缸放不下,正好,你们不用去挑水了。”
满满两大桶下去,水缸多了三分之一,洪嫂下工一般会再挑两桶,今天不用再上山了。
他不明说,孟言也不点破,莞尔一笑:“谢谢你呀,辛苦了,喝杯水吧。”
孟言手脚灵活地给他倒了杯温开水,男人接过,二话不说大口往肚里灌,咕噜两口干完一碗。
喝得快了,一串透明的水珠顺着嘴角往下流,途径下巴,再往下延续到喉结,蜿蜒至锁骨,再下来是被衬衫掩盖的区域,可衬衫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腹部,卷起一层又一层贲张硬实的肌肉块,宛若盘踞的野兽,结实地吓人。
咕咚——是孟言咽口水的声音。
“谢谢。”
孟言从他手里接过空碗,凑近的一刹那,一股热气急速飞扑到她的手背——这得热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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