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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呢,进来吧。”
屋外忽然传来金智海的声音,李言诚头也没抬的说道。
“嚯,你发了多少面,怎么蒸这么多馒头?”
“这次准备蒸两锅,你帮我把炉子上的水倒到大锅里,我先蒸一锅,没地儿放了。”
“行,大诚你明天是不是就回单位上班了?”金智海提起炉子上的壶,将水一边往放在炉子边上的蒸馒头大锅里倒,一边开口问道。
“是啊,昨天不是都跟你说过么,怎么了?”李言诚手下揉馒头的动作没停,侧头看向好兄弟。
金智海去年八月的时候就已经升任他们刑侦二处一组的副组长了,七月份仪器厂盗拍资料案结案,不出意外,社会局给他向京市市府申报了一个三等功。
再加上之前通县那个案子的功劳最终也落到了他头上,还有处长的点头,他非常顺利的当上了副组长,已经可以带人独立办案了。
九月份的时候,他升任副组长还不满一个月,就带人远赴羊城,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将孟兰被捕后交代出来的,制造那四起火灾的五名纵火犯给抓了回来。
那个老女人之所以能知道纵火犯的底细,是她在处理赵光润时从他嘴里逼问出来的。
本来孟兰是打算亲自处理掉那几个纵火犯的,可听说他们已经去了羊城,在那边等待接应去港岛。
她就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动手了,被捕后非常痛快的便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这个老女人那天被捕后,交代她手中掌握的别人的问题时非常痛快,还帮社会局抓了两个死间,但谈到她这个荷花自己的问题时就开始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在她想来,别人的问题可以谈,但关系到自己这边的问题她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反正自己已是将死之人了,她就不相信社会局的人还能拿她怎么办。
可惜她遇到了李言诚,交不交代的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这个老女人身上的事情特别复杂,她潜伏的时间又长,牵连甚广,现在身体还不行。
为了保证她能活着,李言诚对她只能是一边展开治疗,然后每隔一个星期到十天才能对她施展一次特殊审讯的方法,每次还不能超过五分钟。
是的,即便知道自己不主动说,也依然会在那种方法下不由自主的如实交代,孟兰即便清醒过来,也依然选择不开口。
没办法,既然她不配合,那就只能这样一点一点的从她嘴里往出挖。
就这样,看上去已经抓住她半年了,但按照每次五分钟的审讯时间,每个月就算是四次,一个月也不过才能审讯她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其实审讯她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才两个来小时而已。
这两个多小时审讯出来的内容,对比她脑袋里藏得秘密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她不配合,也只能是用这种笨办法慢慢熬了。
可这里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她的病,孟兰得的可是肺癌,还在协和看过。
多家医院的大夫给她下的诊断都是最多再不超过一个月,她那段时间都一直是靠着止疼药才硬挺着的。
现在李言诚将一个本应早就该死了的人硬生生的又拖了五个月,可面对日渐恶化的病情,他现在也已经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接手治疗她还是有点晚了,如果能早哪怕一个月,通过治疗她这段时间得情况来看,李言诚都有把握让她最少再活个两三年。
扯的有点远,孟兰的事情回头再说。
这边正在往锅里倒水的金智海闻言头也没抬的说道:“我记得你好像对脚印的了解还挺深的是吧?”
“脚印?”李言诚停下了揉馒头的动作,转头看了过去:“我了解的脚印是关于医学方面的,和刑事侦查中的痕迹分析可是两回事儿。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又接新案子啦?”
“是啊”
将壶里的水都倒进锅里后,金智海弯腰将锅端起来放到炉子上,然后指着放在桌上的已经搁好馒头等着上锅的篦子问道:“先放这个是吧?”
“嗯,这个在最下面,再放那俩笼屉就行。”
“好嘞”金智海点点头,一边将篦子和笼屉往锅上搭,一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是接了个案子,连环盗窃案,不能说是新案子。
以现在汇总的情况看,目前发现最早的一起案子是十一前发生在咱们城东,然后是文崇,再是城东,最后是阳朝。
从九月底开始,一个月一次,刚好四次,之前他们三个分局都是各自为战,还是元旦过完后在市局开会的时候,城东和阳朝两家的刑侦科长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到案子。
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分局正在调查的盗窃案似乎是同一人所为,上报到市局后又发现文崇也有一起跟他们的案件也能并案,就交给我们了。
四起案件的案值并不大,加一起也才二百来块钱,不算什么大案子,但此人偷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家,影响特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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