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马车方行到十全街,谢郁文叩了叩车壁:“停下。”
她扶着徐徐的手下车,向赶车的护卫叮嘱:“往前头拐个弯儿,去甜水巷后门上候着,小心些,别点人眼。”
谢郁文携着徐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名叫雷鸣的,捧着满怀礼品,往巷子深处行了半柱香的功夫,方到了通判府前。
听到响动,半掩的如意门“吱哑”一声响,一个小厮探出身来。府门上两盏莲花灯雪亮,照得灯下的人楚楚玲珑,小厮一眼竟晃了神,定睛一瞧方认出人来,连忙客气地纳了个福,“哎,是谢小娘子。”
余杭府通判姓崔,乃是土生土长的余杭人,二十岁上中了乡试,原是个家有薄产的举子,不多久却遇上天下大乱,稀里糊涂地入幕周家军府僚,领一份粮草督运的差事,是以早早便与谢家过从甚密。后来周氏入主中京,南面称王,崔督运也擢升为余杭府崔通判,直至今日。
从前跟着谢忱,这通判府上谢郁文也没少来,但只身一人拜访,还是入了夜的时辰,这可是头一遭。谢郁文按捺下惴惴,矜持笑着道:“这样晚来叨扰通判府上,是郁文不该,但今日确有急事需见一见夫人,还请小哥向夫人传个话。”
徐徐趁机伸手递了角碎银子过去,那小厮听她说得这样客气,唬了一跳,忙欠身道不敢,恭谨地将她迎进门去,“请小娘子随我来,您先在座房稍待,小的这就去通传夫人。”
在座房坐着,一盏茶尚未喝完,就有内院的管事嬷嬷前来引她入内,“小娘子这边请。”
谢郁文道了声谢,又客气地赔罪:“今夜是郁文唐突了,这样临时来打扰夫人,只盼夫人不要怪罪郁文才好。”
那管事嬷嬷“哎哟”了一声,讶然一笑,“谢小娘子这说得是哪里话——小娘子来可巧呢,夫人才用了饭,直嚷嚷着闲得慌,正长叹短吁地,就听说小娘子来了,实在是喜出望外还来不及。”
通判夫人娘家姓宋,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过略长谢郁文四五岁。崔通判的原配夫人亡故得早,头些年兵荒马乱的,没有功夫张罗着再娶,便孤寡一身耽搁了多年。直到天下初定,除官五品,方才动了续弦的心思,四处探寻,恰好与左近临安县的宋家对上了眉目。
宋家原也是诗礼人家,家中一位小娘子本与世交之子定了亲,谁知尚未过门,这位郎子便发急病死了,宋小娘子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年复一年,好容易挨到太平岁月,已到了二十岁上,也正四处打探合适的人家。
起初崔通判听了保媒的话,还老大不愿意,毕竟自己一介鳏夫,年近四十,又无甚显赫家世,平白去聘一个官宦人家出身的黄花闺女作续弦,无论如何都觉着耽误了人家姑娘。谁知宋家却格外坚持,崔通判无奈,便应了与那位宋小娘子堂皇见上一面,本想着等年轻姑娘见过自己年老色衰,好断了心思,谁知两下里一见面,二人竟颇为聊得来。
宋小娘子生得好相貌,又饱读诗书,更难得是性情爽朗,一面见下来,一把年纪的崔通判竟又动了慕少艾之心,如遭当头一击,昏昏沉沉似坠梦境,便再不肯放手了。
崔通判是耿直讷言的人,娶得了这一位品貌出众的年轻娘子,少不得娇宠纵容得紧,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宋大娘子年纪小,与城中一应官宦夫人皆说不到一处去,愈发怠懒场面上周旋应酬,崔通判也由得她去。后来因着谢忱与崔通判的交情,宋大娘子结识了谢郁文,倒与她颇为谈得来,也常常邀她来府上闲话。
通判府是规正的形制,五进半的深宅大院,大约是前朝南迁的北人所建。沿着游廊正进到二门上,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尽头处一闪,拐过弯去,便瞧不见了。
有管事嬷嬷在旁,并不好东张西望的,可只一眼,便叫谢郁文留了个心眼。就着廊下的灯光,依稀瞧见那身影绯服犀带,虽隔得远了,分辨不清品阶或衙署,可定然是在朝之人无疑。那是往书房去的方向——余杭府天高皇帝远,平日里最是太平和乐,几曾有什么公事需要夤夜往通判私邸商榷的?
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瞧了一眼,状似无心地与管事嬷嬷打趣,“这个时辰了,竟还有府衙中人来寻崔大人议事吗?难怪夫人要嚷嚷着闲得慌呢。”
因谢郁文与夫人亲近,很有些倾盖如故似的情谊,这样一句玩笑话,讲来也并不出格。管事嬷嬷听了,也赔笑道:“哪里是府衙中人——是中京来的大人,不然怎会这个时候上门来。”
谢郁文暗道一声“果然”,坐实了心中猜想,只是现下来不及细想了,说话间迈过了月洞门,宋大娘子眼尖,亲自出了上房正厅,满含笑意地来迎她。
谢郁文忙上前去见了个礼,“夫人,郁文……”
客气的场面话还没有说出口,宋大娘子便摆了摆手,截住了她的话茬,一面亲热地挽着她往房里走,“好几日不见你了,听说你进了城,正想明日去宜园请呢,谁知你这会儿就来了。”又称谢郁文的小字,笑嗔道:“葭葭,你可别与我客气。”
宋大娘子性子质纯,对于认准的人,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她好,便是嫁作了人妇这几年,也未改一股子热烈的率真,还未说上话,便令人觉着暖洋洋的。
谢郁文忽然也多了几分底气,由衷一笑,也换了称呼,“你不怪我冒昧就好。”
二人的相处倒总是这个模式,甫见了面,谢郁文总先做足了一番礼数,宋大娘子则倾情铺好台阶,谢郁文再顺势就着台阶下来,后头才开始从从容容的其乐融融。
宋大娘子引她在当窗的席上坐下,命女使温了花茶汤上来,又朝谢郁文指了指几子上的两碟点心,促狭笑道:“你瞧,傍晚方去你家楼子里买来的,遣去的女使回来说这是鸣春楼新创的样式,你自己尝过没有?”
谢郁文瞧那碟中小巧玲珑的滴酥鲍螺,因在面里和入了甜菜与菠菜汁水,一个个殷红攘着翠绿,很有些春日的新意,也笑了,“不瞒你说,我也是今日晌午去了楼子里,才头回尝到。”
女使上来添了茶,清幽的花香氤氲成香暖的水雾,宋大娘子回过头,朝厅上侍立的女使们扬声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将院子守好了,等闲不许放人靠近。”
女使们依言退下,管事嬷嬷仔细掩好了门,亲自守在廊下。宋大娘子瞧着谢郁文,关切中隐有担忧,说道:“今夜你来,定是有要事,葭葭,你不用与我拐弯抹角的,若遇上了什么难事,尽管和我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谢郁文下意识便要否认。细细分辨,多少有些别扭积结在心中——此事是薛家的事,她现下深夜奔走,只是承了两姓老辈里过命的恩情,如今该是报恩的时候罢了,绝非是因为那薛郎君与她定过亲,她忧心未婚的郎子,方才如何如何……谢郁文与那位薛郎君毫无私情,平日里偶尔提起他时,要将他想成与自身相关之人都十分困难,可今日面对着熟悉的好友,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些别扭,恐叫她误会。
谢郁文心下有些烦乱,“时雨……”唤了声宋大娘子的闺名,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千头万绪的心思盘缠着。
宋大娘子不由纳罕。谢郁文聪慧机敏,垂髫稚龄时便跟着谢忱理事了,谢忱没有儿子,向来当她作家业继承人培养,见识眼界绝非一般闺阁少女可比,这般没了成算的样子,实在是头一遭。
可瞧着却也不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祸事……宋大娘子满头雾水,“葭葭,究竟是怎么啦?你且说说看,实在不行,我去叫大人替你想法子。”
这一句话倒点醒了谢郁文。薛家是不能点明的——只要她不言明薛家,便不算是崔通判处泄露了消息,只是她与宋大娘子说闲话,谢家不论推测出什么、往后作何应对,都与通判及宋大娘子无干了。
谢郁文心思渐清明起来,下定了决心,要先将其中机窍与风险辨明清楚,“时雨,是有件棘手的事,今晚我原是想着向你来探听消息的——不是我,是为了谢家的一位故人。可此事又决不能是你向我泄露的,否则回头可能会牵连崔大人,你明不明白?”
宋大娘子恍然大悟,只当谢郁文先前犹豫是怕牵连了自己,了然之后,却一口应承,全不以为然,“只是探听消息而已——哪怕是官府办案呢,查案的、捉捕的、看押的、刑讯的,但凡经手的人多了,哪可能一丝风声都不漏呢?葭葭,你不用怕牵连了我与大人,只管问便是。”
谢郁文却摇了摇头,安抚她道:“时雨,你肯帮我,我便十分感激了,要是回头真出了事,再害了你与崔大人,那我如何能安心。是以我想,那位谢家故人是何人,是为着什么样的事,我不向你透露分毫,如此,你便是不知情的。我今晚来,只与你闲聊些城中趣事,我听去了什么,回头要做什么,都与你、与大人毫不相干,好不好?”
宋大娘子无奈,“何必如此麻烦呢,”可见她坚持,只好应承下来,顺着她的话问下去:“近日城中的趣事……你想听各家王公大人府上的趣事,还是大人府衙中的事?”
谢郁文凝眸望着她,轻快一笑,想要缓和了气氛,“时雨,崔大人近来可与你说过什么狱案?荒诞的、离奇的、牵扯了公侯官宦、有爵之人的狱案。”
“狱案啊……”宋大娘子兀自思忖了片刻,娓娓道来,“那倒也是有几桩。前日里大人说起陈留侯府上的少爷……”
汉贵女 狼出狱 穿成S级路人雄虫拯救纸片人老婆[虫族] 818我那迷弟属性的现室友[娱乐圈] 你放开我家女配啊[快穿] 婚前暗恋 怀了死敌的崽肿么办 重生后戏精受只想拿冠军[电竞] 我的淘宝通三界 在横滨与橘猫贴贴 漫威之火影忍者漂流记 晚月倾澜 美人甄弗 江湖不论剑(全息) 笨蛋美人勇闯无限流 我一点也不可爱[娱乐圈] 万兽易主[基建] 我真的不是大贤者[西幻] 欧皇训宠指南[星际] 待在主角堆里当咸鱼
关于异世界狼人领主,我靠魅魔发家部族陨灭,奥古斯带着仅剩的两个族人艰苦奋斗,终于获得了重建村落的机会。在魅魔的庇护下,狼人一族能否重新崛起?危险与机会并存的荒野,兽潮雪灾之下,亚人族的路在何方?黑狼族巨魔族蛇人族…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血脉战士首领领主…世间还流传着神明的传说。且随奥古斯重建家园,步步为营,感受魔幻世界的神奇吧!...
...
一觉醒来的叶轩发现,自己突然多了个未婚妻...
关于是他唯一的光书名是他唯一的光又叫独一无二的偏爱在别人眼里,他身边女人不断,但从不和她们做那种事。别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一个白月光,死在他怀里,让他痛苦万分,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在众人面前他就像平常人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其实每天晚上他都陷入痛苦。就在别人都以为他会放下白月光的时候这天,一个特殊的女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让他彻底为她失了心。曾经他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但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闯进他的世界里,让他不知所措。他不想让她和他一样陷入这样的困境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发现了他的身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嫁给我,我可以替你报仇。陆白,亚洲第一跨国集团帝晟集团总裁,商业界最可怕的男人。传闻他身后有着最庞大的金融帝国,身边从未有过什么女人,传说他是夏儿想,管他呢,安心地做她的总裁夫人虐虐渣最好不过了。只是婚后生活渐渐地不一样了,看着报纸上帝晟总裁的采访,安夏儿方了你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们隐婚的么老婆,一定隐,我还会告诉全世界的人都来替我们隐。男人笑说。不是说婚后不同房么?那请问老婆,你爬到我床上做什么?俊美若神邸般的男人欺身上前,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宠妻计划。扶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