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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刘老爹就是刘猎户的父亲,猎户夫郎的公爹,不过在猎户夫郎进门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刘家是兰塘村唯一的猎户,不过那时候刘猎户年纪小,刘老爹也不是总带他进山。倒是沈青,在村子附近实在找不到什么吃的了,就偷偷摸摸跟在老猎户的身后进山去。
刘老爹手上很有些功夫,陷阱和兽夹也布的精妙,兰塘村附近鲜少受野兽侵扰多亏了他。因此每次进山几乎不会空手而归,相对的他也不怎么看得上鸟蛋这样的小东西,让沈青在后面捡了不少漏,吃了个肚圆。
又或许刘老爹从一开始就知道沈青跟在后面,也是可怜这个小哥儿才由他跟着,故意漏下那些鸟蛋给沈青。毕竟刘老爹的眼睛和耳朵都特别好使,兔子、野鸡在草丛里躲得好好的,在他跟前都无所遁形,何况是那么大个儿一个孩子,又怎么会不知道沈青的小心思?
后来熟了一些,刘老爹偶尔也跟沈青聊两句,还会指点沈青做一些简单的陷阱,此后沈青也能抓些野鸡、兔子了,烤了吃还能偷着带回去些给苗氏。
沈青一度觉得自己就是吃多了鸟蛋、野味才能长这么高的个子。也亏得他长得高长得壮,力气也大,才起了做樵夫的心思。换个娇小的哥儿,断断背不动一担柴走着去县里:一担柴火一百六十斤,就是半担也有八十斤了。
“也是借了刘老爹的光,哪里有野兽,哪里不能去,哪里的路好走,我都清楚的很,自己也趟了一条道出来。现在我布陷阱也还可以,偶尔能抓到些兔子野鸡,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弄到獐子呢。”况且他也不用往太深太远的地方去,只要离开村子范围,不让村民们不满就是了。
猎户夫郎没想到沈青和自家还有这样一份渊源,听了便笑道:“我家那口子以前就说,村里除了他,还有人在山上布陷阱,手法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原来是你。”刘猎户和他成亲之后直接搬去了小河村,如今打猎也在小河村那边的山上,山上那么多野物,和沈青倒也互不影响,只觉得如今沈青又住了他们家房子,更是有几分缘分,瞧着沈青更添亲近。
他心里也挺佩服沈青的:虽然自家汉子就是猎户,挺有能耐的,但他就从来不敢往深山里进!这个沈青倒是那么小一点儿的时候就敢跟着公爹进深山,胆子忒大,也难怪敢带着自己娘从家里分出来。
苗童生在一旁听了一阵,也道:“你这哥儿胆子忒大了。敢自己进山,敢自己去县城卖柴火,还敢让你娘和离。你是怎么想出来让你娘和离跟着你单过的主意的?”
石渠村来的这些个汉子都没进屋。如今苗氏算是个寡妇了,加上沈青又是个正当年纪的小哥儿,虽是沾亲带故的,往屋里去到底有些别扭。有些人帮着把东西搬来,就自去找在兰塘村的亲戚串门子:两村挨得近,常年通婚,许多人都有姐妹、姑姨嫁到这边,这时候就去看望一下喝碗水。
苗童生没去。村里人此时正看沈家的热闹看得兴起,去坐一坐难免会被问东问西,他不爱讲这些。也没进屋,挽了挽长衫的下摆就在堂屋的门槛上坐了休息。他看着沈青实在纳闷,他们十里八乡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也不知道沈青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样的招数?
沈青能想出这个主意,确实是受了别家的事儿的启发,这时候苗童生问了,他也不多隐瞒:“春天的时候,咱们县不是新换了县太爷么?”
几个人都看着他,不明白这事儿和新来的县太爷有什么关系。
前几天沈青背了柴火偷偷去县城里卖。沈志高在家里已经闹腾休妻好些日子了,最开始沈老汉和沈老娘并不同意,虽然他们不见得多喜欢苗氏,却更不喜欢和儿子勾搭在一起的李寡妇,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那是个不安分的?一个死了汉子的婆娘整日里穿得花红柳绿的,眼珠子骨碌碌的净往汉子身上瞟!再者村里历来没有动不动就休妻的,大家都是凑合着过,他们老沈家偏要休妻,难免被村里人讲究。
可李寡妇怀了身子,又说指定怀的是个小子,沈志高闹的次数多了,沈老娘便动摇了:她一向是最疼爱沈志高这个长子。
沈青心里慌得不得了,却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能做点什么。想来想去只有多赚钱多攒钱,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手里握着钱,日子总能好过点。万一娘真的被休了……有这些钱起码还能过些日子,饿不死。
他心情低落,卖了柴火垂着头往回走,在城门口恰碰见一队马车进城,共有十几辆的大车拉满了货,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辙。
沈青听见旁边有读书人在说闲话,说县太爷的弟哥儿和夫家闹翻了,和离回家还把孩子带了回来,这车队拉的就是县太爷弟哥儿的嫁妆。现在县太爷放出话来,说要在家给弟哥儿招个婿,还特别挑,有个秀才去应召都看不上。
旁听的人就诧异了:“这、这和离便罢了,还能把夫家的孩子带回来?”这年头孩子跟着夫家的姓,那自然是夫家的孩子,哪有和离能带走的,况且听说县太爷的弟哥儿生的还是个小子!
那读书人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那是县太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对方敢说什么?平头老百姓的,还敢与官斗?”
沈青愣愣的站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忽然就悟了:这世上许多约定俗成的规矩,在权力面前,并不是不能打破的。
虽说这世道是偏向男子更多些,可女子和哥儿的娘家若是有权有势——如这县太爷的弟弟一般,男方家里不还是得捏着鼻子认?不过这话,沈青敏锐的觉得苗童生和两个舅舅恐怕是不爱听,便隐下了,只将县太爷弟哥儿的事儿说了:“既然那县太爷的弟哥儿能带着孩子和离,我娘又为什么不可以?虽然我娘的兄弟不是县太爷,可我爹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沈青垂眼道。
他自己没有权势,却可以借两个舅舅的势。今天这事儿说白了,要是没有苗兴苗旺出大力,沈青绝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和老沈家断亲脱身,更别提还分来这么多粮食、物件。全仗着石渠村来的人多,还带了有学问的苗童生。惹急了苗家兄弟真敢去衙门告沈志高通奸,才拿住了沈家人。他的舅舅们不需要像县太爷那般有权势,可只要比沈志高有“权势”一点点,就有极大成功的希望。
所以之前沈志高闹了那么久沈青都忍着没吭声,就等着两个舅舅来了,又确认了两个舅舅是真的愿意给他娘撑腰,才敢说这话。
苗童生都听愣了,半晌才道:“你要不是个哥儿,肯定有大出息,说不定还是个读书的料子。”
只是在街上听人提了一嘴,就想到这些,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还能灵活运用到自己家的事儿上,不可谓不聪明。
苗童生本意是夸赞沈青,可这句话却让沈青隐隐得意翘起的嘴角抿了下去。
他垂下头,低声道:“我若不是哥儿,怕是也没今天这遭事儿了。”
这一句话顿时叫院子里的人都默然无语了。乡下人重小子,轻姑娘轻哥儿挺常见,卯着劲儿生了一串闺女哥儿还要追小子的也不是罕事,可像沈志高这样着了魔一般的也少见。
因为村里家中没小子的人家并不少。哥儿天生因体质原因,不容易生养。大部分一辈子就生一个,能生两个的就算多了,要不然沈志伟的夫郎赵艾叶在家里腰杆子不能那么硬!就因为他不但生了两个,还生下了沈壮这个小子!
赵夫郎在沈家院里和沈志伟拌嘴,说的都是沈志伟本该是绝后的命,亏得娶了他,他是老沈家的大功臣,更是他沈志伟的大功臣!
每每他一说这话,沈志伟就熄了声。
村里好多不太富裕的人家为了省银钱,都是长子娶个姑娘,下头的弟弟们娶哥儿。谁让哥儿更能干活,聘礼又便宜不少呢。这样若是娶了哥儿的弟弟们没生下来小子,长子生下的小子也需要为绝后的叔叔摔盆养老。所以村里看不惯沈志高行径的人也很多:人家都能忍,怎么就你不行?沈家又不是没小子,那不还有沈壮吗?总归是有人给你摔盆的。
这其实已经是兰塘村比较富裕了,别管姑娘还是哥儿,基本上都能娶上一房。不像再往山里去的穷村子,打光棍的一片一片的。
沈青模样长得像个小子,干活也比小子还要强,可他终究不是个小子。
沈青小的时候偶尔还会想,如果自己是个小子该有多好。他要是个小子,爹是不是就不会变了?他要是个小子,娘在家也不会受欺负了。可是现在的沈青已经很久没这样想过了。他们作践人,是他们人品次,他是哥儿又如何?他是哥儿照样能养活自己,能养活阿娘,比村里大多数汉子都能干能赚钱。
既然那个爹和那个家不要他,他也不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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