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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沈重没有听到这些话语,否则一定会哭笑不得,不过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去解释,是不能去解释,毕竟悲歌的命令还是得听的。
深度睡眠的沈重身体在疯狂地修复着,身体表皮似乎渗出了一层灰色的细汗,很快就遍布全身,灰色细汗很快就密集起来,又迅速风干淤结成块,像得几十年没有搓澡的乞丐留在身上的污垢老泥,毕竟昨天跟水池有亲密的接触,现在的沈重身上和衣服都沾满了污泥和青苔,这些老泥就混合在这些污渍中一起脱落,每次呼吸都会渗出新的灰色细汗,又迅速风干,不知道循环往复了多久,随着沈重的睡眠的翻身,一块一块地脱落在地上。
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情况,除了沈重牢房里的小狗,禁闭眼睛的小狗嗅了嗅,然后双眼猛然睁开,一双冒着蓝光的眼睛漂浮在黑暗里,循着气味,朝着掉落了灰皮污垢靠近,靠近后的小狗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开心地吐出了舌头。
普通狗喝水是用舔,吃东西是撕咬,可是这个小狗不一样,它居然嘟起狗嘴,像一个吸尘器一般把掉落而下的灰皮污垢全部吸入到狗嘴里,也不见有什么咀嚼和吞咽,就像是吸了一口气一般。把地上的灰皮污垢清理完之后的吸尘狗似乎意犹未尽,看着沈重皮肤上伸出的细汗,流露出一幅很期待的表情!似乎想在细汗未结块之前就吞噬掉,但是又忍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污垢的形成,最后才吞噬,直至沈重的身体不再冒出细汗,小狗才心满意足地再次躺下,睡了过去。
沈重在深度睡眠中经过了舒适的五个小时,身体开始进入了眼动睡眠阶段,眼动睡眠正是人类做梦的阶段,此刻沈重脑子混乱思绪天马行空,迷迷糊糊中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
天气风和日丽,秋高气爽,那时候沈重还住在并没有被拆迁的老家里,两层老房一片院子,沈重当时才三岁。
沈重的妈妈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剥着花生,沈重在院子里看着墙角的蚂蚁窝。
“我回来了。”院子外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刚一停下就传来了沈艺的声音。此刻的沈艺刚好赶圩回来,一手拿着一袋猪肉和蔬菜,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大母鸡,母鸡此刻翅膀微张,鸡头用力地向上扬起,像是要看清楚自己即将准备填饱谁的肚子,鸡嘴也微张着,发出咯咯咯的叫唤。
“嗯,回来啦,怎么来买这么多菜?这这是浪费嘛?”
“呵呵,你忘了?今天和明天是什么日子?”
沈重妈妈想了想,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于是还是开口问道:“什么日子?明天初一十五?也不是啊?”
“今天是沈重的三周岁生日,明天是我们结婚的四周年纪念日啊!必须庆贺一番”沈艺得意洋洋地说着,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毕竟他可是心里惦记着家人和孩子呢。
沈重妈妈也是甜甜一笑,村中人的质朴笑容,年轻青春的样貌,还有一股成熟辣妈的韵味揉杂在沈重妈妈身上,各中种种气质毫不突兀,反而让人看得有些挪不开眼睛!(曹操没错!)
这一笑直接让沈艺所痴迷,有些看呆了,身子木木地站在门口,眼中充满欣赏。同时两人眼神对视,都纷纷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来今晚有得忙了。
待肉菜放进了厨房,母鸡关进了笼子,沈艺又把老婆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的,还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逗弄蚂蚁的沈重。
他慢慢的,慢慢的,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了一条德福巧克力,迅速地塞到沈重妈妈的手里,又压低声音说道:“老婆,这个是给你带的礼物,快吃,别被孩子发现了。”
“噗”沈重妈妈笑了,心里温暖无比,家中一向不富裕,偶尔能吃上一条巧克力依然十分甜蜜,收好巧克力又在沈艺脸上亲了一口,才继续去剥花生,沈艺也拿上了锄头出门去干农活。
一个看东西入迷的孩子会怎么样?会变得呆愣无比,关注的东西只有眼前的景物,就像玩手机入迷的人,不会注意到四周,所以沈重并不知道他爸爸买回了一只鸡,直到他看蚂蚁看到尿急路过厨房的时候才听到里面传来咯咯的鸡叫,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又不是没有见过鸡,可是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又听到一阵更加急促的咯咯咯声,于是沈重放弃了回去继续看蚂蚁窝的想法,走进了厨房里。
厨房就是一个小瓦房,里面垒砌着一个砖头灶台,灶墙一侧还贴着【灶神在此】的红纸,灶台旁边就是一个竹编制的鸡笼,里面正放着一只土黄的母鸡,母鸡看见沈重进来似乎咯咯咯叫得更加厉害了。
沈重也好奇了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母鸡,又绕了好几圈换了好几个角度低头俯视着。
沈重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正准备走出去,可是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唤他,是一股好听的女声,娇弱但富有磁性,又有些缥缈:“小主小主,别走啊,您能不能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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