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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一伙人还刻意压着声音，渐渐几局玩开，这一片总时不时地有“我赢了！”或“哈哈哈”的低笑声传来，引来旁人侧目。

前排的学霸渐渐受了动静，有些不满，频频皱眉向后投去视线。

不多时慕西沉也察觉到周围人的不悦，在身后又一阵笑声爆起时倏回眸——冷冷看过去。

见慕西沉瞪过来，张阳和刘枫几人不禁骇然缩缩脖子，笑闹声弱下去。

姜染反而是讶异，手懒懒托住下巴，笑吟吟朝他挑了下眉。

慕西沉刻意不去看她，冷淡回过身继续做题。

姜染笑容凝固了一下，盯着他的背影努努嘴巴。她眼眸滴溜溜地转了转，很快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主意，抄起便利贴刷刷写上几个字，然后递给前排的张阳指了指慕西沉的方向让他们传过去。

看到便利贴上的字，几个男生的脸上顿时也浮现出一种恶作剧似的坏笑，然后也一个传一个地让前面的人一一往前传。

自从姜染和慕西沉的八卦在学校闹开后，七班许多人对于姜染的态度也颇为分化。

一部分人觉得姜染行为张扬作风恣意，令人生厌；一部分人认为她敢这么招惹慕西沉可谓勇气可嘉令人钦佩；除此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心态。

坐在后排的学生大多都是看热闹的，接了便利贴后便立即也喜滋滋向前传，脸上也带上了一种“又有热闹看了”的戏谑神情。

直到便利贴传到慕西沉后座男生的手中，男生仿佛拿到了个烫手山芋骇然地向后排看了眼。

张阳和刘枫向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威胁手势。

张阳和刘枫这伙人一向是他们这种安生学习的学生不敢惹也不想惹的。进退两难，男生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直接将便利贴一把拍上慕西沉的肩——

教室后排同时发出一阵低笑。

“安静！”慕西沉不再忍，声冷向后排斥了声。而后才向后座的男生问道：“怎么了？”

“哦……”男生心跳如擂，下意识指住了练习卷，“我，我这道题不会……”

后排有人还在偷笑。

姜染悄无声息扬起唇角。

……

慕西沉这个课间，总莫名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去潘亮办公室送资料的一路上，不少人从他身后走过来时都不禁古怪地朝他看几眼，然后纷纷露出一种神秘兮兮的笑意。

一直到潘亮办公室，慕西沉将资料交过去。

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位男老师捧着杯泡了枸杞的保温杯慢悠悠从他身后走过，忽然发现什么似的乐呵呵道：“诶？慕西沉，你这后背怎么还贴个便利贴？怕走丢了？”

慕西沉愣了下，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回手扯住自己左肩，果然扯下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是黑色，上面用闪光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似乎知道他早晚都会看见，字的旁边还画了个简笔画人脸，眼睛大大的，得意洋洋地吐着舌头，像挑衅更像调戏——

此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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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避

一瞬将便利贴死死攥在手里，慕西沉用力沉了一口气，唇线抿得紧绷平直。

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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