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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叶晟然和李东博回校路上偶遇,一同进入寝室,顾启回头打了声招呼,就继续戴着耳机悠闲地写作业。
“宋清也人呢?”李东博把包扔到椅子上,视线扫了一圈,没在屋里看到期待中的第四个人。
叶晟然觉得莫名好笑:“你找他干嘛,你最近太关注他了吧?你口口声声说是要和不良少年搞好关系,以免将来被找茬,但献殷勤做到你这种离谱的程度,已经算是崇拜了吧。”
“什么崇拜!哪里离谱了!”李东博脸色一变,“我这是怕他在屋里我没看见,万一我一个不注意说错了点什么话惹他不高兴了可怎么办,所以说话之前肯定得确认一下他在不在场啊!”
叶晟然敷衍点头:“行行行,你说的有道理。”
“我说正经的呢,没在开玩笑,”李东博继续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嘟囔,“我才不会和他那种人做朋友,我就是怕他影响我学习……”
“嗯嗯嗯嗯,没开玩笑。”
顾启转过身,摘下耳机,透过薄薄的镜片,安静地凝视了李东博半晌,缓缓开口:“东博,我有件事前几天就想问了。你初中时候,是不是被欺负过?”
“?!?!?!?!?”
“……?”
李东博那险些将拖鞋踢出去的反应太过激烈,顾启一时间有种诡异的错觉,仿佛自己刚才问的并不是对方有没有被欺负过,而是问对方是不是怀孕过并生下了宋清也。
思及宋清也,顾启的眸光瞬间黯淡了许多。
“没、没有,怎么可能,哈哈哈哈,”李东博摆了摆手,笑容有些僵硬,露出一排矫正过的整齐的牙齿,“我初中的时候跟那些人关系都挺不错的,没被欺负过,你想多了。”
顾启没吱声,和叶晟然对视一眼,同时读出了对方眼里的了然。
李东博额角划过一滴汗,眸光闪躲,并不知道屋内两人早已看穿他的掩饰,还在那苍白无力地辩解:“你们想啊,我要是被欺负过,早就去申请让宋清也换寝室了,还用得着讨好他吗,对不对?我对他好,就是,就是怕他……”
或许他也开始意识到他的理由很牵强,完全站不住脚,实在难以令智商正常的人信服,逐渐结巴了起来,却还在绞尽脑汁寻找新的借口。
叶晟然叹了口气,只能送出个台阶给李东博下:“我知道,怕他报复我们,你这么做都是为我们大家好。不说这个了,宋清也人呢?这么半天不回来,没去洗手间?”
“出去了,估计是自习吧,不知道去哪。”顾启回答,默契地跳过李东博那尴尬的话题。
李东博一愣:“不知道去哪?你没问?”
以往他们三人任何一个人出门,有关去向都是随口问随口答,不需要太多交流,但互相都知道人去哪干啥了,已然成为一种默契。
“……没问。”顾启面色有些不好。
实际上是问了的。
对方是宋清也,他怎能不问。
他佯装随意实则紧张地问了一句“去哪”,结果宋清也冷淡地回了一句“出门”,就把门关上了,无情的关门声直接扼杀顾启的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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