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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轻人身材非常好,因此这样寒酸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不显得寒碜,反而衬托着他的大长腿,还有精瘦结实的腰身,隐约能看到他身上走势流畅的肌肉,看起来是个相当厉害的练家子。
水匪头子看到众人的反应,哈哈一笑,说:“别担心,别这么戒备,我是来喝酒的!”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承蒙偃先生不弃,寡人已经准备好美酒佳肴,那就请偃先生入席罢?”
水匪头子抬起手来,抱拳说:“楚王你客气了,不必叫什么先生先生的,我本也不是什么先生,我叫偃鸠,刚巧了,咱们好像名字差不多。”
偃鸠所说的差不多,肯定是读音,鸠是鸟,不过偃鸠的鸠,其实并非是鸟类的意思,而是他的氏族名称,舒鸠国是偃姓鸠氏。
他公然的点评楚王的名讳,酆舒立刻说:“大胆……”
吴纠倒是抬了抬手,笑着说:“无妨,偃先生乃是性情中人,请坐罢。”
偃鸠又拱了一下手,这才坐下来,看了看席上的美酒佳肴,不由的笑了起来,对吴纠说:“可否让我的兄弟们也入席?”
吴纠笑着说:“远到是客,自然可以,请便罢。”
那跟随而来的三个人也坐入席间,顿时哈哈笑起来,似乎从没见过这般美酒佳肴,一个个眼神如狼似虎的,看的众人直皱眉,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乌合之众”……
偃鸠看起来十分不懂规矩,吴纠让他坐,他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吴纠还没有坐下,众人都瞪眼看着偃鸠,偃鸠却浑然不知。
吴纠只是笑了笑,准备坐在旁边,结果齐侯动作更快,一下插在了吴纠与偃鸠中间,吴纠无奈之下,只好再往旁边挪一个位置。
偃鸠也不客气,看起来真是来喝酒吃肉的,女酒过来倒酒布菜,偃鸠根本不看美女一眼,专心喝酒吃肉,而几个跟班儿也是,吃的是油光满面。
吴纠见他们吃的起兴,笑眯眯的举起酒杯,说:“偃先生,寡人敬你一杯。”
偃鸠也不推辞,直接举起酒杯,随即一下就给喝了,似乎觉得这酒十分美味,眯着眼睛还使劲回味了一番。
吴纠见他的动作,笑了笑,说:“偃先生如此轻装简行来赴宴,就不怕宴席上有什么祸端?”
偃鸠哈哈一笑,根本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在这生活了整整二十年,从来没人请我喝酒,不管出自什么心意,是好意还是坏意,都从来没有过,毕竟权贵不待见我,平头百姓家里又喝不起酒,因此你楚王是第一个。”
吴纠笑了笑,偃鸠继续说:“我这个人,嗜酒如命,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你请我喝酒,我一定会来。而且你楚王可是第一个请我喝酒的人,这意义非同小可,因此不管是什么宴,我偃鸠都会赴宴。”
吴纠听了一笑,说:“偃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怪不得会受百姓如此爱戴。”
偃鸠说:“百姓爱不爱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酒当真美味,真是永远也喝不够。”
齐侯坐在两个人中间,因为三个人坐在一排,因此那两个人说话要稍微探头,越过齐侯,而齐侯的身材仿佛一座“高山”,那两个人隔着齐侯,竟然说的如此起劲儿。
齐侯眼看着偃鸠几乎是一坛一坛的喝酒,顿时心里都冒醋泡泡了,你是喝不够,因为这酒可是孤的二哥亲自酿的,拿这么好的酒招待这笑眯眯一脸油滑的匹夫,齐侯心中意见很大。
齐侯平时喝这酒,都小口小口得喝,生怕喝光了没有,可偃鸠倒好,喝的这么起兴。
吴纠见偃鸠喝得高兴,笑眯眯的说:“不瞒偃先生,寡人请偃先生来喝酒,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偃鸠又闷了一杯酒,这才放下酒杯,抬头看着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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