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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火速的赶回军营,蒍吕臣已经在外面等着,看到吴纠他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伤员,连忙让人上前帮忙,众人将卢戢黎抬着进了营帐。
棠巫赶紧干活,重新给卢戢黎包扎伤口,刚才只是大约止血,卢戢黎的伤口中毒,不好止血,棠巫将伤口的绷带拆开,又弄了其他的药敷在上面,仍然是鲜血淋漓的,幸好的是,血迹已经不发黑了。
那边吴纠吩咐让人将卢扬窗抬进旁边的营帐,棠巫正在抢救卢戢黎,就叫了其他的医官过来,给卢扬窗医治。
那医官奉命而来,将卢扬窗的铠甲先脱下来,这一脱下来,吴纠才赫然想起来,卢扬窗身上似乎……
那医官也吃了一惊,卢扬窗的铠甲里面衣裳不整齐,还有斑斑驳驳的痕迹,那痕迹有伤痕,也有其他痕迹,暧昧不明,看起来实在震惊。
吴纠赶紧给卢扬窗拉上被子,然后吩咐医官退出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吴纠只好吩咐子清去打些热水,让医官弄些消炎退烧的汤药给卢扬窗喝,然后便亲力亲为的给卢扬窗擦脸。
齐侯站在一边,虽然看着他家二哥给卢扬窗擦身子十分吃醋,不过好在卢扬窗是他家二哥的亲弟弟,因此醋劲儿还稍微好点儿。
齐侯也在旁边帮忙,卢扬窗只是高烧昏厥,受了一些刺激,过了一会儿,猛地就醒了过来,大喊了一声:“爹!”
卢扬窗挣扎起来,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吴纠的手,他刚醒过来,还没有焦距,只是紧紧抓着吴纠的手,好像生怕他爹跑了一般。
“扬窗?扬窗?”
吴纠叫了他好几声,卢扬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吴纠的手,说:“扬窗失礼……王上,家父呢?我爹怎么样了……”
卢扬窗说着,就要翻身下榻,别看他发着高烧,但是力气竟然很大,吴纠都拦不住他,卢扬窗双腿发软,险些从榻上栽下来,齐侯赶紧接住卢扬窗,将他又放回榻上。
吴纠说:“不着急,棠巫还在医治,放心罢,没事儿的。”
卢扬窗还是紧张卢戢黎,根本不听,连忙又下榻,说:“我想去看我爹……我要去看他……”
他说着又下榻,“咕咚!”一声,这回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同时卢扬窗感觉有什么东西缓慢的淌了下来,低头一看。
吴纠和齐侯也看到了,吴纠脸色不善,赶紧扶起卢扬窗,卢扬窗脸上也是一红,局促的遮着自己。
吴纠说:“这是怎么回事,扬窗,你还没告诉寡人,是谁干的?那些西戎人?”
卢扬窗看到吴纠生气,赶紧摇头,但是没有说话,嘴巴闭得死紧。
吴纠说:“不是西戎人,那是谁?”
卢扬窗还是不说话,瞪着大眼睛,有些慌乱,但是嘴巴仍然闭得死紧,使劲摇了摇头,一副用刑也不会说的样子。
齐侯一看卢扬窗这样子,不只不说话,而且眼睛里十分慌乱,脸颊上还泛起一股红晕,顿时心中有些了然,说:“二哥,先别说这个了,让扬窗赶紧沐浴一番是正经。”
吴纠一想也对,赶紧让子清去弄热水,卢扬窗想去看他爹,但是自己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出去,于是只好沐浴了一番,他身上疼,面红耳赤的,回想起了在西戎人营帐里的样子。
不过想着想着,卢扬窗整个人又有些寒冷的瑟瑟发抖,卢戢黎不是他爹,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不住卢戢黎,卢戢黎白白养了自己十六年有余,怪不得对自己冷冷淡淡,卢扬窗试问自己,若是自己是卢戢黎那种情景,根本不会替旁人养儿子,卢戢黎这么多年不言语一句,已经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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