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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覃骁是什么关系?”
贺丞又瞅他一眼,笑的不咸不淡的:“覃骁风流,泡女孩儿的手段极多,他想跟谁发生关系都不难,也有的是人愿意和他发生关系。”
楚行云提炼出他的话里的中心思想:“她和覃骁在一起过?”
贺丞捏着下巴,认真道:“也不能这么说,覃骁从来没有承认过的女友,男友也只有杨局长家的公子。至于其他人,就算跟他有关系,我觉得也只是春风一度,露水姻缘。”
楚行云敛眉不语,贺丞的话让他想起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覃骁入住蜀王宫的规律……
尽管他不愿意以如此毁人声誉的恶意去揣测何云舒,但是此时他得不推测,何云舒是否是覃骁那些‘露水姻缘’中的一人,她是否被覃骁带入过蜀王宫?她是否知晓覃骁入住蜀王宫的规律?
“何云舒在准备结婚?”
楚行云低垂着眼眸,沉声问道。
“嗯。”
贺丞回道。
“她现在还在银江吗?”
“不清楚,她在昨天请假了。”
楚行云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联系她,问她还在不在银江。”
如果何云舒和案件当真有牵扯,由贺丞出面询问她的行踪才不会打草惊蛇。
若不是自己的手机以证物身份被警方拿走,贺丞不会用他这个被肢解又组合多次的破手机。
贺丞一脸嫌弃的在拨号键盘中按出何云舒的手机号,才按了四位数,忽然眉头一皱,停下了。
“你存了何云舒的电话?”
楚行云尚在沉思,忽然听到他这么说,纳闷道:“嗯?”
贺丞瞥他两眼,冷着脸把手机屏幕举在他面前:“你拨过她的号码,有通话记录。”
楚行云把手机拿回去,看着自动识别已拨号码而跳出来的一行通话记录,也是很纳闷,但是当他看到通话日期时,双眸蓦然一暗,瞳仁幽亮,锋芒乍泄。
如果说他刚才对何云舒的怀疑来的没有依据,那么此刻留在他手机里的线索则是他怀疑何云舒身份的铁证,基于此时忽然送上门来的线索,他完全有理由怀疑何云舒存在着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假如他的推论成立,那么陆夏并不是案件中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只是一道迷雾,何云舒才是两桩看似无关,实则相连的案件中,最大的漏洞!
但是陆夏提供的供词完整即合理,如果他想推翻陆夏的口供,验证自己心中的漏洞,就要陆夏的口供中找出更大的漏洞。
“你审讯陆夏的时候,他的行为,他的态度,他说的每一句话,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乔师师听闻他这么问,咬着指甲盖认认真真的回想,道:“他的供词很完整,没有漏洞,我把时间线打断了给他下套,他都没有说出前后相悖的话,倒像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过——虽然没有漏洞,但是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赵峰查别墅区门口监控的时候发现,九月十五号,就是我们在陆夏家里发现何剑锋尸体的那一天,陆夏在傍晚五点多钟出现在别墅区入口附近的快餐店里,比我们早到了七八个小时。我问过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他说想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行动,虽然这个说法成立,但是却有些牵强,他们那个小区白天进出的人并不多,晚上的人反而会很多,他却一直待在快餐店里,就像是——”
楚行云悠然抬起眸子看着她,不慌不忙的帮她补充道:“就像是在等着自投罗网。”说着一顿,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你们被他蹲守了,咱们都被他涮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确认了,陆夏在说谎。从陆夏重返罪案现场时,他就一直在说谎——
他把文件收拾好卷在手里,站起身拢了拢外套,对贺丞说:“我走了。”
贺丞身为局外人,听他说了那么话,没有一句听的明白,尚处于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状态中。直到听到他说‘我走了’,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楚行云把他这里当做中转站,一分钟都不打算多待。
贺丞冷眼瞧他,不做声,只觉得乔师师来之前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全是狗嘴里吐出的象牙。
楚行云笑了笑,心情颇好的看着他道:“你又帮了我大忙啊小少爷,诶?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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