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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疼,疼到她说话连倒装句都出来了。
任沂和钟意水今天都没有课,任沂在医院陪着钟意水。
过了一会儿,任沂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像是随口闲聊似的问钟意水:“谈肆怎么还没来?”
钟意水愣了一下,随后说:“我还没和他讲。”
这下轮到任沂愣住了,确定钟意水没有撞坏脑子后,好一会儿她才说:“为什么啊?你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钟意水低着头,“不知道。”
她就是不想让谈肆知道她出车祸了,需要被照顾。
任沂继续语重心长道:“如果他现在没时间可以不用立刻赶过来,但是你最起码你要让他知道,知道你出车祸在医院,差点就出生命危险了。”
钟意水不知道其他人交往时如何如何,可她似乎只想在谈肆面前表现出她“好”的一面,她不希望谈肆看到她的脆弱和不堪。
钟意水微微叹了口气,用虚心请教的语气试探着问任沂:“我应该告诉谈肆吗?”
任沂耸了耸肩:“当然!而且这样你也能看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钟意水眼神里写满了疑惑,任沂继续说:“如果谈肆听到你出车祸第一反应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有事来不了医院照顾你,那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没有担当、不适合交往的对象。”
钟意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想也没想的就说:“我觉得谈肆他一定不会的。”
在钟意水心里,谈肆他特别好,特别好。
钟意水还是听了任沂的话,告诉了谈肆她在医院。
钟意水没有说她出了车祸,只说她在医院,这也导致谈肆看到钟意水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还以为钟意水被他传染了,他说要来医院照顾她。
钟意水这才告诉谈肆,她没有生病,而是出车祸了。
这比被谈肆传染还严重得多。
谈肆立刻问钟意水在哪家医院,他要过来。
钟意水接到谈肆的电话,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怎样的心情,她被任沂虚张的话说的心里吊诡,总之,现在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任沂看到钟意水这副模样,显然坠入谈肆为她编织的甜蜜梦幻中无法自拔,只是摇着头说:“那他一会儿过来的话,我就先走。”
任沂不想见到谈肆。按理说姐妹交到男朋友,为姐妹把关再正常不过了,但任沂对谈肆的印象不算太好,至少她觉得谈肆不是一个能当姐妹男朋友的合格对象,所以她不想见到谈肆,怕万一见到谈肆后话赶话的和他吵起来,会令夹在中间的钟意水左右为难。
钟意水眨眨眼睛,“你一会儿有事么?没事的话一会儿一起走啊。”
任沂“啧啧”两声:“教授交代的一些事项改没改完,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留下来当电灯泡嘛?”
钟意水被任沂说的不好意思,拽了拽被子,目送任沂离开。
钟意水继续躺在病床上,在想,自己这副模样是不是格外狼狈。
谈肆见到会不会觉得好笑。
暖金色阳光落在病房的阳台上,钟意水伸出手,阳光穿过她的指缝。
谈肆来的很快,比钟意水预想的要快的多。
谈肆推开病房门时,额前的几缕发丝略微有些凌乱,像是奔跑时被风带起的样子。
钟意水左腿上的石膏绷带显得格外夸张,看起来她在车祸中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谈肆眉头微蹙,眼神里写满了担心。
钟意水揉了揉眼睛,问谈肆:“谈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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