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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我是不是得挑你不吃东西的时候再同你说七年前的事?”陆怀砚接过她手里的匙羹,舀起一勺酸奶喂她嘴里,“免得你平白没了食欲。”
江瑟抬起眼睫,张嘴吃他喂过来的酸奶。
有些习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比方说他的投喂,匙羹还没碰到她唇,她便主动张了嘴。
“我从英国回来时,也十分确信我能将陆进宗赶出陆氏。”陆怀砚说,“那时祖父早已准备将陆氏交给他,我与他为敌,不是他成落水狗,便是我成丧家犬。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夺走他董事会的席位,又花了三年时间,架空他所有的权力。那时我便发现了,这世上有些事,等待的时间越长,积累的快感便会越强。”
男人投喂的速度同他说话的语速一样,不急不躁,八风不动。
江瑟安静地看着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接他递来的每一勺酸奶。
喂到最后一口时,陆怀砚用勺底抵住她舌床,轻轻笑一声:“你这样望着我,我总得做点什么。”
他倾身去吻她,冰冷的匙羹从他们舌尖擦过。
江瑟不知在他眼中,自己是怎样望他的。
兴许是听见他提起快感时,眸子里添了点欲。又兴许是听他说起他的确信时,心底那点无法抑制的悸动没藏住,叫他窥探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同他说过去五年她是如果走过来的,很想告诉他她的一部分留在七年前,她很想将她带回来。
可她已经习惯了不去诉说。
言语在她这里早就失去了威信,除非旁人能套上她的皮囊去经历她所经历过的,否则所有的言语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那些涌到嘴边的话最终化作了一句:“你都是怎么想我的?”
这话听着有些费解,但陆怀砚听懂了。
她是在问他,他想她时,具体在想她什么。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回问她:“想先听纯洁的,还是不纯洁的?”
江瑟淡淡开口:“不纯洁的。”
陆怀砚说:“还能怎么想,自然是在想见面时要怎么让你舒服,又或者——”
他睇着她笑:“怎么找你算账。”
“那纯洁时呢?”
“纯洁时……”他放轻了语气,似是在思索着措辞,“明明什么都没想,却满脑子都是你。”
他这话一落,江瑟的呼吸便像落在花瓣的蝴蝶,不自觉一轻。
她从不怀疑他能将陆进宗逼走,也不怀疑他在年不过而立的年纪便能牢牢掌控住陆氏,因为他这人……实在太懂得如何去捕猎他想要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眼神?”陆怀砚放下手里的铜勺,双手一掀,捧住她脸端详她的眸眼,笑说,“白眼狼么?”
“……”
江瑟面色淡淡地回他:“下次我要在上面。”
陆怀砚:“刚在想这个?”
手指微微使力,他将她脸颊的肉往外挤,低头去衔她嘟起的唇:“就你那点体力真要从上面来?成,想要我躺着还是坐着?”
他一说起体力,江瑟就又想起昨晚她腿站不稳时,他从身后凑她耳边问她:“大小姐这是丢了还是体力不行了?”
这会他倒是吻得很克制,不似昨夜的攻池掠地,湿热的唇息游离在她唇上,若即若离。
江瑟故意松了齿关含住他唇,轻声问他:“现在要试一下么?看我能坚持多久。”
陆怀砚知道这个吻是不能再继续了,眯了眯眼便松开她,往后退一步。
“还在招惹我是不是?刚玩儿得还不够尽兴?”他说的是她找牙印那茬。
男人看了眼墙钟,六点一刻,韩茵平时都是七点一刻用早饭。
他们至迟十五分钟后便要出发。
这么点时间连前戏都不够。
陆怀砚拿过手机,望着江瑟的目光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意味,“真要在这会试?你要真想,我现在就同母亲说我们不过去。”
这通电话一打,韩茵不用问都猜到他们是因为什么连饭都赶不及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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