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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依旧是温润如水的声嗓,语气却阴冷得像条吐舌芯的毒蛇。
朱茗璃就爱看他这模样,脖颈被他扣着也不惧,笑了一笑,说:“怕什么,于管家是你的人,谁能查出来是他换的糖?”
她说完便将手伸入傅韫腰间的浴巾里,“谁叫她非要回来呢,一个高仿货也敢同我摆脸子?还有,你父亲要你同岑喻联姻,你怎么不拒绝?穷乡僻壤里来的庸俗货你也瞧得上?我生气了,傅韫,我生气了。”
女人嘴里说着生气,声音却软得能滴水,那片雪白的浴巾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从男人腰间坠落。
傅韫轻磨了下牙齿,垂眸睇她,很快松开桎梏在她脖颈上的手,低声吩咐:“去喷点香水。”
朱茗璃掀眸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抿一抿唇,款步走向床头,拿起一瓶淡橘色的香水往脖颈处喷了两泵。
再回来时,她身上已经带了一阵浅淡的带着柑橘味儿的香气。
傅韫慢条斯理地靠上落地窗,看着朱茗璃说:“父亲正在考虑我同你联姻的事。”
他抬起修长的指,拨了拨朱茗璃染成棕色的大波浪,语气温和:“明天去把头发染黑拉直,现在——”
男人举起啤酒,边饮着酒,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用一贯温润的声嗓命令道:“张嘴。”
-
快到公寓楼下时,江瑟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远在波士顿的郭浅特地打来问她除夕夜过得怎么样。
江瑟给她讲了今晚走两万步的所有见闻,郭浅听得直乐。
“原来富春街这么好玩,你家人还挺有意思,可惜我现在不在你身边!对了,瑟瑟,我刚听哥哥说,陆怀砚同你哥好像闹了点矛盾。”郭浅语气就跟说天荒夜谈似的,“还说很有可能是因为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同陆怀砚的事儿,我直接跟他说不可能!”
江瑟从纸袋里取出个金桔放嘴里慢慢嚼着,没接话茬。
郭浅等了几秒没等到回音,眉毛往上重重一扬:“瑟瑟,你怎么没说话?你该不会真跟陆怀砚发生什么了吧?”
江瑟同陆怀砚的这段,本就没打算要有什么结果,也就没同郭浅说。
这会听她问起,倒也没想要骗她,老老实实道:“算是吧。”
她说着便踩上公寓楼的台阶,慢慢往六楼走。
楼道里的感应灯已经修好,随着她的脚步一层一层亮起。
快到六楼时,郭浅终于反应过来江瑟说的“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她爆了句“卧槽”,开始穷追猛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俩谁勾搭的谁?你居然瞒我瞒到现在?!还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睡过他没?”
江瑟出门时没带耳机,这会是手机贴着面同郭浅打的电话。
郭浅那道激动的大嗓门在安静的楼道里简直要叫出回声。
江瑟踩上六楼,头顶的感应灯亮起,薄薄的灯光宛若浅滩上涨潮的水,徐徐漫上那道倚门而立的身影。
江瑟到嘴的话在看见那道身影时,全都卡了壳。
手机里,郭浅还在逼问:“别想着糊弄我?!快给我老实交代,你睡没睡过陆怀砚?”
灯亮起时,陆怀砚兴许还没听清郭浅的话,眼帘半落,倚着铁门,就那样静静望着江瑟。
这会约莫是听清楚了,轮廓深邃的眉眼渐渐攒了点笑意,他抬脚走至她身侧,俯身在她另一边的耳朵低声问:“怎么不回答她了?”
江瑟慢慢咽下嘴里的金桔,不紧不慢道:“浅浅,我有急事,先挂了。”
说完也不给郭浅回拨电话盘问的机会,径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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