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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无语地看着她,自己是摆设吗,“要不然你把我辞退了吧,这样你还能省下一笔请经纪人的钱。”
岑烟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很认真地考虑,“说得有道理。”
“去你的。”
空气潮湿,整座南方城市都被笼罩在一层藕荷色的轻纱里,远远看去雾蒙蒙的。
岑烟吃着酒店送上来的午餐,筷子避开了所有对体重有威胁的食物,她没吃两口就将餐盘放在一盘,似乎没什么胃口。
耳边传来敲门声,沈乔去开门,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送来几件华丽的礼服。递到岑烟面前后,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挑选时听见面前的人开口——
“晚上那个宴会就是你说的机会?”沈乔自然也对此有所耳闻,她开着玩笑,“听说很多商界名流都会到场,随便找个做靠山你后半生可就不愁了。”
岑烟面前映着一片红,指腹揉着礼服柔软的面料,随即拿起来将礼服在身上比了一下,高开叉的红色复古礼服衬得她肤白胜雪。她唇角轻轻勾着,“一个做靠山哪儿够,要我说得多找几个,这样才能靠得住。”
沈乔本来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呛着,生怕她真的做出脚踏几只船的事,赶紧改口,“别别别,咱们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垂着,发出一声好听的轻笑,倒没继续说什么。
她进去换好衣服,出来后在镜子前兀自欣赏着。
“对了,晏然川你听说过吗?他是不是也会去?”沈乔忍不住同她闲聊,“那可是京圈名流之首……”
后面的话岑烟没有听清,她还真是好些年没见过那人了,以至于她一瞬间晃了神,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矜贵淡漠的影子。
记忆里的晏然川,似乎永远纤尘不染。他会站在清晨雾气氤氲的高台上,一口标准的京腔读着演讲稿,也会一身白色西装从容地在台上弹奏钢琴,用天子骄子四个字形容再贴切不过。
岑烟永远记得第一眼见他,身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的贵少爷从长长的楼梯上走下来,眉眼清隽,听到身旁人介绍时淡漠的眼神似轻盈的雪花一样落在她身上。
他身上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气息,整个人如同水中月亮的倒影,不可触碰。
“阿烟?”
岑烟回过神,听到经纪人问她想什么,她摇摇头,随即轻声说自己听过。哪儿能没听过呢,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要是连晏然川的名字都没听过,可太孤陋寡闻了些。
她又试了试另外几件礼服,最后选了那件深绿色的露背长裙,带子系在白皙的脖颈后,露出修长的线条,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
赴宴的路上,岑烟眯了一小会儿,但因为睡眠不好,她也没能真正入睡。
女人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半空里的广告牌,上面映着的艳丽的一张脸,除了她又能是谁。她对着那块硕大的牌子,却突兀地想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会遇见他吗?
岑烟敛着眼睑,随即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抵达码头的时候晚宴刚刚开始,游轮笼在浓重的夜色里,连成一片的烟火点缀着江景。她纤细的手指提着裙子,拿邀请卡的时候白皙的肩颈显露出优美的线条,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情。
游轮里暖光通亮,仿佛空气里都夹杂着极致的奢靡。酒杯相撞,出生名门的宾客凑在一起谈笑。
岑烟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毕竟是圈内出了名的美人儿,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异常惊艳,身上还有股儿劲,像让人想要驯服的野性玫瑰。
她余光瞥见了一位知名导演,对方跟身旁的人说了句不入流的话,接着朝她招了招手,“岑烟,过来喝一杯。”
岑烟礼貌性地应了声,从经过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端起酒杯,猩红的液体在高酒杯里摇晃,映着一张精致的脸。
她游刃有余地同身边人交谈着,眼尾透着淡淡的粉,看上去有些微醺。周围有人交谈,不知道谁突然提起了那个京圈里如雷贯耳的名字,“听说今天晏总也在?”
晏然川的名头,圈内谁人不知,那可是稍微跺跺脚就能让商圈动荡的人物,出生名门晏家,是真正的天子骄子不说,年纪轻轻便用种种强硬手段坐稳了现在的位置。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巴结的心,但又无从下手。谁都知道,晏然川这位站在名流之巅的男人,素来对人冷淡,不太好接近。更何况今天虽然听说了他的名字,却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在有什么用,谁能见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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