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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季沨偏头望了他一眼。
陆屿洲的样子像是炸毛了一样,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倒是比他平时冷着一张脸的样子要生动许多。
于是主动顺毛道:“当然没有,陆老师平时都很包容我的,我说什么都会答应。”
季沨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有一次我生病,他连已经定好的秀场都不去了,非要在家里照顾我。”
【?????季沨编故事也编点实际的好不好!谁不知道陆屿洲是业内第一守时狂魔,定好行程从来不会爽约!】
【就是,来看看行程表!我们陆哥这一年基本是满的,而且从来没有过延期!】
【不对啊,半年前这不是取消过一次,mq的国风盛典?】
【禁止造谣!禁止污蔑!那是我们陆哥刚回国不熟悉业务!而且不是立刻换成明日场了吗!】
【笑死,本来不就是假的,人家也没说是真的啊,你们在破什么防啊?】
【纯吃瓜,但是宇宙粉应激的样子好像唯粉遇到了真嫂子啊哈哈哈。】
季沨说得当然是真的。
那时候他跟陆屿洲还在摸索期,对彼此的身体和强度还不是那么的熟悉,某天早上起来,季沨突然发烧了。
虽然季沨一再跟他表明这是因为自己昨天在零下的温度里穿着短袖拍了mv,陆屿洲却一直坚信是他昨天晚上不小心把东西留在他体内的问题,当着他的面推了行程,愧疚地表示会负责他到痊愈。
诚心可嘉,但是……陆屿洲有没有想过,也许季沨那天也是需要工作的。
陆屿洲都已经这么说,季沨只好半躺着在床上看着陆屿洲将吹凉了的粥一勺一勺地喂给自己,一只手摸出手机跟郁容请假。
他往常并没有这么娇气的时候,男团的活动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取消,只要是死不了都要跟着去,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季沨含下最后一口粥,脸上是发烧带来的潮红,他闲不住,玩着手机,被窝里却伸出一只脚掌,脚背很白,微弯的时候青筋迭起,弓起的指骨沿着陆屿洲的西装裤缝寸寸下滑,声线蛊惑:“陆老师……”
“我听说,发烧了那里的温度会不一样,你要不要试试?”
陆屿洲喉结一滚,呼吸果然变得粗重,他深深地望了季沨一眼,目光中带着本能的欲望,指骨握上他的脚踝,手指扣紧。
却最终也只是连着小腿一起给他塞了回去,又伸手拉了拉被子:“别着凉。”
发烧让季沨的声音发软,连那双眸子也是雾水朦胧,好像是志怪小说里勾人的妖精,往他的西装裤上轻轻一扫:“真的不用我帮你?”
任何一个人看到季沨这张脸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他们昨天刚刚呼吸交缠,食髓知味。
陆屿洲琥珀色的眼睛逐渐浓重,突然扯着季沨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就在季沨以为他是要往下亲的时候,陆屿洲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我留下来又不是为了做那种事的。”
他说:“好像退了一点,”
陆屿洲用额头感知着季沨的温度,语气像是融化的春水,“睡一会儿吧。”
季沨贴着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起丢进了那汪春水里。
“睡不着啊,”但越是这种时候,季沨就越是喜欢轻佻,手指勾了勾陆屿洲的下巴,“你上次不是说要去一个读诗节目吗,先读点给我听听?”
“好。”
陆屿洲答应得很快,这个人是很重诺的,说负责就负责到底,拿出他给节目组的诗单:“你想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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