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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小跑了两步,始终不回答,等两个人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即将打开,常宁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塞给他:“可以平心静气的,送给你。”
话音落下,常宁就立马跑出电梯,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要打开房门躲进去。
但他的速度压根就不是周唁的对手,被人按住肩膀快速压了回来,抵在了门上,几乎是被强行压制。
“怕我吃了你啊。”周唁的手掌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常宁的肌肤,将白皙的皮肤摸得发红,时而松开时而发紧的力度,在克制着什么。
男人凑近,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到底有没有对象呢?”
周唁靠得很近,常宁甚至都不敢和他同时开口说话,抖了抖肩膀,战战兢兢地说:“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呢?不是让我平心静气吗?”周唁声音喑哑,再靠近一份,这样的距离,似乎他的舌尖可以强硬地分开常宁的唇瓣交合,炙热的水汽在两个人的气息间流转,几乎要凝聚成水珠低落。
“真的没有去相亲?”周唁压低声音,看着面前一脸害怕的邻居,浓密的睫毛轻颤,头顶的灯光在睫毛投下均匀的阴影,鼻梁上的眼镜下,眼眶有些发红落泪。
“没……没有。”常宁抖了一下,嘴唇苍白得越发明显,不要再戏弄自己了。
他好可怕。
尽管周唁承诺不会打自己,但他时不时靠近的举动,还是让常宁杯弓蛇影。
周唁一拳下来,自己真的会死的。
人类在比自己强壮且危险的事物面前,总是充满着无时无刻的警惕心,原剧情中,周唁后来下手可没手软。
常宁想要找个理由离开,窘迫地笑起来:“您饿了吧,我给您下面。”
漏洞百出,不讲逻辑的逃跑借口……周唁看着他说话时,微张的唇齿间,隐约可以见到一抹柔软的红意,上面还带着水色。
下面?周唁并不饿,并抿唇轻笑起来。
男人粗大的手掌用力地摩挲着常宁白皙的手指,呼吸粗重。
“常宁,你好瘦弱,你还结婚?有没有本事让妻子怀孕啊。我抱着你都不敢用力,怕把你弄坏。”周唁压低脑袋凑近,咬牙切齿,声音阴沉到可怕,似乎在遏制内心的疯狂欲望。
弄坏……常宁怔怔地看着他,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盛。
话音刚落,不速之客出现。
电梯门再度打开,醉醺醺的谢远摇晃着走过来,神智还算清醒,他没看清常宁,倒是一眼看出了周唁,兴奋地喊:“周唁哥!”
周唁咬牙,缓缓放开了常宁,转过身,不带好意地说:“回来得挺早。”
谢远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满心欢喜他和自己主动说话:“是比以前早,我……身体不舒服呢,周唁哥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几乎与此同时,周唁背后的常宁以极快的速度打开门,逃了进去。
周唁听到背后哐的一声,表情冷冷,常宁不会真觉得这一扇门能挡得住自己吧。
弟弟还在外面,常宁打开一条门缝,对弟弟说:“小远,你先进来,回家睡觉了……”
谢远撇撇嘴,不以为意,单手叉腰:“真的是,你要不是我哥,有个屁管我的权利。”
“周唁哥,我可以去你家玩吗?”谢远话头转变,甜甜地说。
啧,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周唁直接无视背后的谢远,转过身望向哥哥常宁,弯腰,透过门缝凝视着常宁,窥视着他:“你觉得你家的锁能挡住我吗?”
周唁手掌握着门把,按了一下,力度自大,常宁在里面都能感知到。
常宁恐惧地看着他,仿佛随时随刻,他都能破门而入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周唁缓缓笑起来,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走廊的过道灯,背着光神情模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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