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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股薄荷的清香。
并不像普通薄荷味那样略让人觉得刺激,而是清淡得刚刚好,香味顺着呼吸的风儿钻进鼻子里,倒是让人的心神平静了不少。
第一次帮人解衣服,白芡的手和刚才给对方倒酒时一样,有些抖。
小心地按住了第一颗纽扣,打算把它解开。
这本该是个再轻松不过的活,却因为女人微抬着脑袋,一落不落地凝视着自己的眼神,而让人觉得越发紧张。
紧张感再一次影响了身体的反应,她哆嗦了半天,还是没能将扣子解开。
任务迟迟没法完成,女人没有催她,她自己倒是有些急了,越急手越抖,眼看着状态就要往更夸张的方向走去,一双手附了上来,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邵籽之低叹了声:“这种事,还得我来教你吗?”
她的话里多的是不显形的无奈,被此刻有些敏感的小姑娘听在耳朵里,却是无端多出一点责备伴着嫌弃的味道。
她红着眼再一次道歉:“对、对不起。”
女人启唇,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又放弃,而是按着她的手,带领着她,将自己的第一颗扣子解下。
察觉到少女逐渐冷静下来,自己捏着的小手也没有再抖,她没有顺势松开,而是继续按着,往自己的第二颗纽扣上放。
到第三颗的时候,白芡终于如梦初醒一般,开口道:“我、我来吧。”
女人便没有继续,收回手,将剩下的几颗,全权交由她来负责。
白芡脸色有点赧,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出过错。
最后一颗被解开,她很有自觉性地伸手拽住对方的一只袖子,学着别人那样叫她:“邵总,请、请您伸一下手。”
女人的眼眸因为她的称呼而微眯起一些,没有开口,顺应了她的动作。
白芡高中住宿时,好友就是个不甚在意、喜欢直接站在床边换衣服的姑娘,因而她此刻面对着与刚才的形象不太一样的女人,倒是心如止水得很。
但马上,这阵心里的平静,就被对方亲自打破。
“红酒都渗进来了,再帮我擦一把。”
小兔子因她的话,下意识把视线放到了女人的身前,瞧见了,登时羞赧地又把头扭了开。
她觉得自己的反应是有些激动了,明明好友也曾这么光明正大地让她看见过,那时的她,一直都很淡定。
怎么现在,同样都是女性,看见的也都是同一样的东西,自己却又不好意思了?
女人并没有在意她的夸张反应,冷静得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毛巾在浴室里,你去洗一洗,就拿出来用吧。”
“债主”开了金口,“欠债的家伙”自然无法拒绝。
稍微稳了稳自己那跳得依旧有些激烈的心脏,白芡走进浴室,开始了自己下一阶段的任务。
这自然也是一段不能明说的服侍初体验,衣柜里放着女人自己的短袖,等白芡替人把干净的衣服穿好时,终于能在心底深深地吐口气。
——何为煎熬,她长这么大,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指间还留着那抚过凝脂一般的细腻手感,像是打上了一层无形的烙印,叫人难以再忘。
“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公司里还有事,我就直接回去了,他们还在包厢里,你自己过去吧。”
邵籽之的确是对这只干净漂亮、一眼就让人觉得会很可口的小兔子有想法。
但她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下手的地步。
刚才也算是小小地满足了下,那么自然不会再想着把人留下做点什么。
她这么说完,依旧在兀自出神的少女没有吭声,显然是还没收回神。
女人无奈,只好把人拉出门,一起带进电梯。
抵达包厢那楼时,她把小姑娘推了出去,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正好捕捉到对方清醒过来的神情变化。
邵籽之并不觉得可惜,对方在哪里工作自己已经知道了,那就——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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