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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锦臭着一张脸,单手开车,凶神恶煞般把前面挡的车超了过去。
“疼,你认真点开。”言逸一根一根掰开陆上锦的手指,“这里不能超车。”
“腺体还没恢复,折腾什么。”陆上锦从后视镜里斜睨了他一眼,看到他苍白脖颈上淤青的指痕,收回的手攥成拳头极其烦躁地砸在方向盘上。
言逸往远离陆上锦的方向挪了一点,扶着安全带:“你生什么气呢?就算你不来我也可以……”
“可以个屁。”
陆上锦目视前方,脸色越来越臭:“你的腺体在黑市已经叫价到二十五亿美金,我不在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低调点?”
“抱歉。”言逸偏过视线不再看他。
忽然从玻璃倒影中看见了陆上锦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圈丢了好几年的铂金婚戒。
言逸对着玻璃愣了一下,回头盯着陆上锦的手看了一会儿,才怔怔把视线移到陆上锦冷峻的侧脸上。
忽然前面有辆车急转弯,陆上锦骤然刹车,低低骂了一声“操”。
脖颈被闪了一下,陆上锦扶了一把后颈,不小心碰到腺体上发情抑制剂的针孔,微微抽了一口气。
这是暴躁凶戾的源泉。
alpha血液中天生的好斗基因被唤醒,一只狡猾阴狠的蜘蛛成功地激怒了他。
言逸攥着安全带猛地朝前晃,车后座放的一盒东西被惯性甩到了地上。
“什么掉了。”言逸回头看了看后座,一束洒着银色闪粉的玫瑰从花盒中散落,几片脱落的花瓣映在浅灰色的眸子里,眸光似乎被后边的车灯点燃,化作温和徜徉粼粼流水。
很快又清醒了,他收回目光,垂下眼睑掩饰羡慕的神采。
“是……送人的?”言逸垂眼看着自己刚刚打架时弄皱的衣角,顺着折痕反方向折了折,抚摸平整。
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被这只小兔子误解了两次,陆上锦深吸一口气,急打方向把车身甩进一条窄路,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公园喷泉边。
“下车。”陆上锦熄了火,靠在头枕上闭了闭眼睛。
言逸以为陆上锦是想把自己扔在半路上,犹豫着咬了咬嘴唇:“哦。”
他刚下车,陆上锦就从驾驶位下来,从后座拿出那束银丝玫瑰,单手抱起言逸,托着他轻细的身体抱上了干涸的喷泉池沿。
言逸手足无措地坐在池沿上,小兔耳立刻充血发红发烫,茫然抬眼望向陆上锦,怀里居然被塞进一大束玫瑰花。
陆上锦看起来已经烦躁到了极点,双手撑在言逸坐的池沿上,把小兔子困在臂弯的一番空间里,如同鹰隼俯视着猎来的小白兔,锐利眼神切割着他身体每一寸血肉,思考着从何处开始下口。
“给你的,都是给你的。”陆上锦狠狠咬上言逸软红的嘴唇,鹰隼利爪锁着小白兔的细腰,直到言逸在软在怀里轻轻发抖,陆上锦才松了口。
“听明白了?”陆上锦挑眉问。
言逸扬起眼睫,眼睛里满是迷惑,擦净唇角落的一滴涎水,把一大束玫瑰拢了拢,小心地抱着,头脑里一片空白,心口像有根细小的弦在嗡鸣。
他呆呆地凝视陆上锦的眼睛,想从这双冷淡暴躁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有些东西被强盛的占有欲覆盖得严严实实。
“你……吃醋吗?”言逸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抿了起来。
陆上锦一时语塞。
小兔子唇角浮起一丝淡笑,抱紧了花束:
“这些,好贵。”
“你要是喜欢,我让人每天给你送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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