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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邹风看他神色不对劲,提起点兴趣。
“没什么。”谈屹臣视线还在那个方向,思考了会才开口:“你先走。”
邹风好整以暇:“我先走?你跟这姑娘什么关系。”
“烦。”谈屹臣回看他一眼:“跟你没关系瞎操什么心。”
“成,我也算个证人。”邹风嘴角弧度意味深长,抬手将头盔重新带好:“这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回头第一个去公安局举报你。”
“不愧是好兄弟。”谈屹臣目光淡淡地打量他:“大义灭亲。”
“.......”
不远处的道路上响起一阵机车声,声浪抓耳,迟雾没放心上,专心地吹着自己的风,直到视野里出现一辆重机,轰鸣声戛然而止,而后一双球鞋落地。
视线里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她指尖的烟,迟雾皱眉抬头。
“好巧。”看清了人,迟雾挺淡定地打招呼。
机车上的人也正看着她,灰棕短发随意地戳在眉骨上,下颌线利落,正淡淡俯视她,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是很巧。”谈屹臣面上挂起薄薄笑意:“你可真像我一个朋友。”
“像什么?”迟雾下意识地回。
“前女友。”
“......”
迟雾微眯眼,随即便想起来昨晚在酒馆和李溪藤说的那句话,“像我前男友。”
他果然听见了。
还记着了。
暮沉夜色里,一个倚在机车前,一个坐在石墩上,对视半响,相顾无言。
过了会,手里抢夺过来的半支烟燃烧得只剩末梢,谈屹臣把它握在手心里掐灭,唯一剩下的半星火光转瞬即逝化成灰烬。
“要帮忙吗?”他瞧着她出声问,懒洋洋看不出多少诚意。
昨天傍晚是跨年那事后两人见的第一面,擦肩而过,谁都没开口,回去后主动找她,也没个回音。
“我没地方去。”过一会,迟雾长翘的眼睫毛微动,坦然开口:“身份证不在身上,开不了房。”
“好。”不用多解释什么,谈屹臣也能知道大概情况,他把头盔递到她面前:“走吧,去我那。”
迟雾低眼,看着眼前的头盔,没动。
“怎么。”谈屹臣打量她:“准备今晚睡大街?”
“不是。”迟雾起身,也不管了,接过那头盔,抚平臀后的短裙:“走吧。”
晚风将江面吹得波光粼粼,机车声一浪接一浪。
迟雾双手撑在机车车身,速度和疾风从耳旁刮过,头盔下的黑发被风扬起。
抵达那栋公寓后,谈屹臣将车顺势将车停进车库,两人一道走到走到电梯处,谈屹臣按下电梯上行键。
等电梯的空隙,谈屹臣垂下眼,打量了身旁淡色如常的少女,白色背心,墨绿色百褶裙,配上墨绿色的西式制服小西装外套,露出的一双腿笔直又纤细,很好看。
电梯还没到,谈屹臣扯下右手手套,自然地伸手朝迟雾露出的大腿外侧靠过去,在距离还剩两厘米的时候又停住,改成抬手,朝她的手背上轻轻碰了下。
触碰仅一秒,短暂到迟雾刚低下头去看,他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冷怎么不说?”谈屹臣问,刚碰她的那一下,被夜风吹得像冰块似的。
电梯正好到了,迟雾走进去,按下八楼键:“不冷。”
谈屹臣看着她的动作,也不说什么了,撑着腿靠在电梯上,等着电梯到八楼。
进屋后谈屹臣就没管她,因为上一辈,甚至是上上辈的关系,两人打小就处在一块,这里是谈父几年前买的,谈屹臣从初中不乐意住校开始就住在这边,小时候有阿姨照顾,大了后就自己一个人住。
屋里几乎没怎么变,还是一堆的漫威动漫手办,窗台前架着个望远镜。迟雾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那双米白色拖鞋,自己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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