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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谁能告诉我这个加冕仪式,和我老家的那个有什么区别啊?”刚刚睡醒就被通知要参加仪式的鲁文,一脸茫然的挠头——他昨天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最后一场会议的:“还有,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啊?要不要下跪啊,我不想给康诺德下跪啊!”
“哦,其实说来也简单。”一旁同样扶着刀柄,面带微笑一副“社会前辈”架势的诺兰·厄德——阿尔勒大公——十分“耐心”的给他解释道:
“用不着下跪,我们到时候只需要坐在椅子上,保持稳健状,全程装木偶,必要的时候站起来,高呼三声‘皇帝万岁’就可以了——这是公爵们的特权,我们只比皇帝低半级。”
“那如果他逼着我们下跪呢?”
“这也好办,到时候我会直接把刀架在你头顶,然后你就本能闪避——在他们看来,那个动作应该就和下跪差不多了。”
“哎,这个办法好,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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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一声不吭的掌玺大臣,唯有苦笑。
“您变得安静了呢,洛伦·都灵公爵。”看着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黑发巫师,梅特涅·利奥波德轻声说道:
“是变得更加谨慎了,还是另有隐情?”
“我倒觉得是您想太多了,掌玺大臣阁下——我这个人一直都很谨慎,不怎么爱说话。”洛伦很是平静的开口道:“但还是感谢您的提醒,我以后会变得更谨慎的。”
“圣十字庇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掌玺大臣欣然微笑,颇有些感慨道:“总有人觉得英雄和伟人应当是敢作敢为,却不知道谨小慎微才是根本。”
“有底线和原则,是英雄与恶徒最大的分别;谨慎和稳重则是骑士们的护身符,庇佑他们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说完,带着意有所指表情的掌玺大臣转身离去;两侧的宫廷护卫们随即靠近,“拱卫”着公爵们前往天穹宫大殿。
看着身旁全副武装,举着盾牌按住兵刃的军团士兵,公爵们纷纷眉头微蹙。
虽然在帝国传统中,由天穹宫的皇家侍卫“随行”属于只有公爵们才能享受的荣誉和待遇,但眼下这剑拔弩张,还有那一双双从头盔下露出的凶芒,显然和任何“荣誉”无关,更像是在狱卒在押送囚犯一样。
感受着压抑至极的气氛,就连一贯不怎么在乎这些的鲁文,也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太对劲;萨莉卡·约拿更是冷哼一声,故意加快了些脚步表示自己的不满,直接将卫兵们警告的目光无视掉。
“还真是隆重到极点,不同凡响的加冕仪式啊。”
带着有些狰狞的笑,诺兰·厄德故意靠近黑发巫师说道:“这么充满军团风格的加冕仪式,不愧是从断界山要塞回来的皇帝,真令人惊讶——他大概已经分不清要塞和宫殿的区别了吧?”
“哪里哪里,说到惊讶,您才是最让我惊讶的那个。”嘴角勾起,头也不回的洛伦露出了些许冷笑:
“阿尔勒公国与德萨利昂皇室相互敌视了十二个世代,却在您的手上画上了句号——第一个投靠和与皇帝结盟的阿尔勒大公,百年之后您一定会名垂史册。”
“过奖了,我只是比较擅长审时度势而已。”
眉毛一挑,露出一嘴尖牙的诺兰·厄德轻笑着,像是没听出洛伦的冷嘲热讽一样:“眼下的局面,布兰登身边已经有了您和萨莉卡公爵,您和鲁文公爵关系又那么好;夹在拜恩与洛泰尔之间的阿尔勒想要生存,当然要抱住皇室的大腿才行。”
“当然,远亲不如近邻,康诺德就算愿意支持我也最多是口头支持一下;真正能够威胁到阿尔勒的只有您麾下的拜恩;所以如果您和布兰登殿下需要皇帝的情报,尽可以来找我——我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特别是有钱有权有势的那种!”
看着他那“真诚而又热情”的笑容,沉默了很久的洛伦,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诺兰·厄德阁下,您可真是个实在人。”
“如果您和我一样统治阿尔勒六方领地,在充斥着荒漠和巨怪遍地的盐碱地上建立自己的邦国,您也会和我一样实在的。”诺兰·厄德咧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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