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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半靠在椅子里,看着衣裳一件件快速地滑过迟迟的后背,将她的身子拢了起来,“姑娘很着急吗?”
温迟迟羞得头都抬不起来,“我必须得走了,若是被旁人发现了,我......”
温迟迟说到一半,话便卡在嘴边了,成婚时是要入洞房的,她若失了身,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她手顿了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便再不说话。
宋也给她倒了杯茶,“疼吗?疼的话歇会儿再走,不急。”
温迟迟只当自己没听见这句话,飞快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就要溜走。
宋也自己喝了茶,等了片刻,便见温迟迟将门“扑”地一声关上,又回来了。
宋也不意外,重新倒了盏茶递到一边,“后面没有狗追你。”
还未等温迟迟说话,便听见外头传来了几声脚步声并着妇人的嘈杂声。
宋也将温迟迟的神色收在眼底,示意她坐。
温迟迟依着宋也的意思才坐下没多久,只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越发大了,她拉了拉宋也的袖子,“公子这儿可有可以遮蔽之处?这只怕是少夫人的声音。”
宋也的眼神压来,见着她扯着自己的袖子,眉头皱了皱,“慌什么。”
温迟迟讪讪地收回手,不安地往向窗外,“不行,公子,少夫人怕是已经赶来了。”
宋也本不想搭理她,但见着她已经浑身发抖了,怕她掉链子这才淡淡道:“她不敢进来,你不出声,这人就不是你,懂了么?”
温迟迟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空。
宋也抱着她到了门前的圆桌上,俯首含住了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细喘。
室内烛光偏暗,而室外火把一排排照着,登时将屋外天地照得透亮似白日。
圆桌前的人影落在窗纸上,影影绰绰。
“嗐呀,瞎了眼了!”袁秀珠一走近便见者了这样的画面,脸略微红了一瞬,但到底是经过人事的妇人,瞬间镇定了下来,“我瞧着是什么样的光景呢,原来是这样!那温氏女来这一来这么久,原来是在这与他人苟合呢?”
温迟迟听见袁秀珠叫自己的名字一怔,宋也不耐地抚上她的背,示意她不要乱动,听自己的。
袁秀珠在外头冷嘲热讽了一番,见着内里的人没有停的意思,显然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了,瞬间怒火中烧,领着小厮便要推门而入。
长柏将人拦在外面,“少夫人,我家主子虽是你府上的客人,但万没有这样的事。”
袁秀珠连连冷笑,“客人?我瞧他明日便要卷铺盖走人了,不过是个九品官,竟在徐府撒泼,他知道那女子是什么样的人吗?来人,给我打开这门,我倒要看看这对野鸳鸯!”
她手下的小厮正要推门而入,只见安抚使袁立疾步走了过来,朝着袁秀珠就是一巴掌,“混账!今日在婆家撒泼还不够,还要闹到大人面前吗?”
袁秀珠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愣住了,“爹,你打我!”
“你跟我走!丢人现眼的什么模样?”袁立怒喝道。
袁秀珠不依不饶:“那你瞧瞧里头的是什么人啊?那是徐成院子里头的妾,那京官可有将这两浙路转运使放在眼里?我倒看未必!”
袁立听着她的话便觉得七窍生烟,他恨恨地道:“你脑子坏了,你不瞧瞧那姑娘在哪里呢?”
袁秀珠眼神一瞥便看到了宋铭领着温迟迟往她这儿来。
温迟迟垂眸道:“少夫人,你当真误会了。”
袁秀珠骤然往那窗纸看,只见那儿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袁秀珠此时脑子倒转的快,“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到底使了什么花招?”
温迟迟道:“我不明白少夫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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