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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的话,趁着年轻貌美,多攥点在自己手里,等以后夫君宠爱不在,年老色衰,也有点东西傍身不是,果真是还太年轻了,不知人心险恶,若男子当真薄情寡义起来,就跟拿刀子戳你心差不多。”
但说来说去,至少现今,那位年轻夫人是极为受夫君宠爱的。
德清长公主气的脸色铁青,好好的一场赏梅宴,竟被个不知名只会败家的女人给毁了,她倒是要看看京城中何时出了这么号人物。
好好的心情被毁了,德清长公主恼怒地离去,可那些夫人们等了半天,竟以为德清长公主放她们鸽子了。
“去查那女人是谁?查到了直接绑来!”
德清长公主气怒不平,一掌将桌上精致的琉璃盏挥到地上,清脆作响,碎了满地。
德清虽贵为长公主,可却是寡居,年轻时自己看上的驸马是个酒囊饭袋,沉迷于酒色,经常宿醉于花柳巷,她一度成了京城皇室的笑话,气不过就将驸马休了。
可已然成了笑话,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后面又找了几个驸马,皆是不成器的,不是死了,就是厌憎她的恶脾气,受不了要和离,几番闹剧之下,景昭帝也渐渐对她失去了耐性,便不再过问她的亲事。
所以,德清长公主最嫉恨的便是那些能获得美满姻缘的女人,她邀请的宗妇除了有些是受皇帝宠爱的臣子之妇,更多的则是家中三妻四妾,疲于应付面容憔悴的宗妇,看着她们的不幸,她才能稍微获得点变态的快感。
可府内侍卫查来查去,竟查不到那个女人的行踪,最近更是销声匿迹,多家铺子商户老板皆说那位夫人好久没来了。
德清长公主气的又砸了个价值不菲的瓷器。
而此刻,陆燕尔正在自家的铺子里清账,如玉的指尖轻敲着账册,笑盈盈地看着下首的两位掌柜:“刘掌柜,你打理的玉石铺子这两年账面上少了大概有四十万两银子,而钱掌柜的胭脂水粉铺则少了将近三十万两,我算的可有错?”
算这些账可费了她不少时间呢。
刘掌柜和钱掌柜皆震惊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算的的确很准?
但也有可能是公子告知她的,但转念又一想,公子对银钱几乎没有概念,从未过问过铺子的事,只是除了每隔半年会有人来支取一笔银子而已。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这位少夫人自个儿算出来的。
当即不敢存了轻慢之心。
刘掌柜抬头,回道:“少夫人,我们……”
陆燕尔扬唇,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知道银子的去处,并非找你们兴师问罪,你们家公子日后不会再来支取银子。所以自明年起,这些账册每隔三月必须交我查阅一次,若再让我看出问题,就要小心哦。”
小姑娘的声音软玉温娇,唇瓣甚至擒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软声软气的说着些威胁的话,可两个比她年纪皆大的掌柜倒不敢再小瞧了她。
钱掌柜麻利地应道:“是,少夫人,以后唯你是瞻。”
刘掌柜瞪了钱掌柜一眼,这小子拍马屁够快啊,前些日子都不是这般说着,当即也表了一番忠心。
日后发薪水的可是眼前的少夫人,自然得伺候周到。
陆燕尔眯起眼睛,小手一伸:“今年赚的银子除去必要开支,预留明年采购的银子,以及你们每个人的薪水,剩下的全交给我,只要银票!”
钱掌柜一愣:“少夫人不存钱庄吗?”
陆燕尔不解,反问:“为何要存?存了,我怎么用。”
钱掌柜默默地看了一眼刘掌柜,两人转身便去拿了厚厚一叠银票,早几天就准备好了,到了年末,主家必是清账的。”
陆燕尔开心的将其收好,又从中抽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分别交给他们,笑道:“二位掌柜,忙忙碌碌一年,辛苦了,年关将到,就当提前给你们拜个早年了。”
两位掌柜受宠若惊,忙推拒道:“少夫人,这如何使得?”
“不要?”陆燕尔勾唇浅笑,眸子里泛着狡黠若狐的光,“二位掌柜高风亮节,不为钱财而屈腰,是我显得俗气了。”
说罢,便要将银子收起来。
刘掌柜和钱掌柜一下子怔住,放光的眼睛随着陆燕尔动作而移动,他们就是客套客套了,少夫人未免太过耿直了。
“谢少夫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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