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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慕期说的话让李轻婵奇怪,不是应该喝合卺酒的吗?
她微微往后退着身子,偏头往钟慕期脸上看了一眼,见他又笑了,好似猜透了自己心中所想,解释道:“嗓子都哑了,先喝点水润润喉。”
李轻婵双手还搭在他肩上,转着眸光朝他递过来的杯盏里看了一眼。
她确实渴了,倾身凑了过去,却在半路被拦截。
湿热的唇贴着轻柔咬弄,被松开时,李轻婵唇上精致的口脂已经没有了。
钟慕期低低地在她耳边道:“这么漂亮的颜色,与其被杯盏弄花了,不如便宜了表哥,是不是?”
只是一个寻常的吻,李轻婵却比往日更羞涩,躲闪着不说话,最后被扶着脸喂了水,手中又被递了交杯酒盏。
勾手饮下时,映在屏风上的两道人影如交颈鸳鸯,密不可分。
将合卺酒咽下,李轻婵仔细尝了尝味道,小声问:“怎么是甜的?不是说要用辣酒吗?”
这么甜,还没钟慕期嘴巴里的酒味重。
“表哥说什么你都信?”钟慕期眼中笑意从进了屋就没下去过,“这么好骗?”
他一说,李轻婵就知道先前他又是在胡说骗自己了,抗议地轻哼了一声。
继而被箍着腿高高抱起,钟慕期往门边走去,李轻婵还以为他是要这样出去,急忙捶他的肩,却见他在门上敲了敲,隔着门对外面道:“送些吃的过来。”
他看着李轻婵吃了点东西,然后才让所有人撤下,守夜的也不需要。
吩咐完再回屋里,直接朝着刚漱过口的李轻婵走去,将人抱起,一把扔到了床上,帘子也不落就扑了上去。
他气势汹汹,落下的动作也很急,但李轻婵根本没注意到,她被床褥上的莲子硌得背痛,连声呼唤着:“表哥……有东西……”
“这时候还叫表哥?”
李轻婵一愣,想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该改口了。
屋里的红烛那么亮,她还被人这么注视着,“夫君”俩字到了嘴边,吞吞吐吐,怎么也喊不出口。
钟慕期起身将她抱起,把床上莲子桂圆一一扫落,重新把她放下去时,自己也跟着往下,声音幽幽道:“没事,等会儿你就能喊得出口了。”
然而他说的等会儿到最后也没到来,才只是抵着,李轻婵就又哭了起来,不停地喊疼,怎么说都不肯,怕得身子战栗着。
“表哥,我怕疼,我不要这样……”
钟慕期此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鬓边黑发已被汗水打湿,强忍着冲动安慰道:“不疼,表哥轻一点,让你舒服的。”
“你骗我,你明明说过会疼的,那样的东西……肯定还要流血的……”李轻婵哭花了脸,泪汪汪地望着他,“我不要这样……”
钟慕期急喘着气,眼中火气几乎要冒出来了,最终压下,好声好气地与她谈判了会儿,最后两人上下颠倒。
“你自己来,总不会疼了吧?”
李轻婵眼角挂着泪,抽噎了会儿,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妥协道:“那、那你不要动。”
钟慕期与她保证,“不动。”
他被人笨拙地亲着,过了半天都没一丝进展,然后身上人忽地一歪头,是直接睡了过去。
钟慕期沉默了许久,呼吸粗重,刚要不管不顾地把人掀翻,就听李轻婵喃喃道:“表哥,明日再弄吧,我好累……”
他再次无言,看着李轻婵脸上花了的妆,良久,最终长叹一声,将人抱起去了隔壁的洗浴间。
里面早已备好了水,从外面用竹筒源源不断地送进新的热水,水雾弥漫。
下水时李轻婵打着哆嗦醒了过来,一番缠绵,又晕乎乎睡过去,把精神抖擞的人气得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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