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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第2页）
季南与廉宗看着纸上的痕迹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指着其中一团红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狐疑道：
“这是什么？蜘蛛吗？”
“如果我的记忆没问题，蜘蛛只有八条腿。”季南否定。
画面潦草，深红色的涂料被胡乱堆积成球形，粗大的笔触自这球形向外延伸，构成多条纵横交错的、触须一样的东西，硬
要做比喻的话，就宛如儿童画中散发着蓬勃生机的太阳。
除此之外，这东西旁边还画了个东西，很好猜，普普通通的火柴人。
用来代指人类。
只有图像，没有任何文字叙述。一千个读者心中尚有一千个哈莫雷特，更不要提没有文字的抽象画了。
季南一时半会猜不出那人留下纸条的意图，便把观察方向转移到其他地方。
定睛观看一会，季南指向太阳的‘触手’：“你看，这好像不是用笔画的。”
廉宗仔细看后也明白：“原来如此，是指腹。”
他将手覆盖上去，细细摸索，体会凹凸不平的触感，“有指纹，但并不完整。”
“你觉得留下信息的人会随身携带红色涂料吗？”季南反问。
“恐怕携带红色馅饼的可能性更高吧。”廉宗耸肩，“我知道，这是前人咬破指腹留下的信息，我们有时候也这么干。”
这信息没什么用，方向不对。
“生物？”
“谁知道呢。”廉宗背对着通风口，想象这种生物的真实模样，结果被脑中的景象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如果这种生物出现在我眼前，当天的饭我肯定是吃不下。”
“……”
季南没说话，默不作声地盯着廉宗身后，刚刚掉下纸条的通风口。
“我想你今晚的饭可以不用吃了。”
“……什么意思？哈哈，别开玩笑，”廉宗表情都僵住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后退了一步，廉宗默默排除掉季南在开玩笑开玩笑这个选项，用着与脸上同样僵硬的动作慢慢转过身去。
通风口上方伸出几根黏腻潮湿的触须，其中布满了章鱼似的吸盘，不断摇摆着，试图找到合适的着力点，与此同时，触须上方还停留在通风口的部分随着重力缓缓下滑。
最终，这玩意掉下来了。
也不算真的掉下来。
它细长的触手抓住了通风口的边缘，让它免于直接摔到地面的命运，于此相对的，如橡胶软糖般充满弹性的身躯前后摇晃，透明粘稠的……也不知是□□还是什么东西，差点甩到廉宗脸上。
很显然，面前横在他们眼前的东西就是纸张中所画的玩意。
它身上布满了用以减少摩擦的黏液，从光滑的通风管道间滑动时发出的声音小之又小，最终达到了季南也无法捕捉的地步。
她当时所听见的异响，大概是这东西不小心触碰到纸张的声音。
“呕。”
还在寻找依托物的触手还在快速摆动着，大多数都有意识地向廉宗的方向伸去，可始终差上那么一点。廉宗一脸菜色，捂住嘴，随即快速反应过来，向后窜了几米，当他想起季南，向她刚刚所在的位置看去时……
“你还在那愣着？”
季南的声音遥遥传来，她早就在远处的拐角处默默观察了，安全距离x。
“……”这真的是人类的速度吗？
廉宗脑袋空白一秒，在他的目光中，自己手腕上淤青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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