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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是,都是“你打我”。
石玉像没听见,两个人各说各的。
反复了数回,最后盯住她的脸,气都喘不匀了还在竭力忍着不让眼泪再掉下来,生气又不肯放开,挂在他身上缠得比什么时候都紧。
满脸写着——你打我。
别提多委屈了。
石玉看得直笑,帮她揉了揉便听见小猫似的哼了一声。
男人手大,一手托着一手抓握,一碰就哼,揉要哼哼,捏要哼哼,拍上一下还是哼哼。
问她疼么,嗯。
问她现在呢,嗯。
问什么都是一个字,嗯。
就和刚才说“你打我”时一样一样的。
倒是不较劲了,把脸往他颈窝里一埋跟只乖猫似的,就是手不老实,嘴也不老实。
这时候推门进去也就进去了,石玉不,非得要她亲口说出来。
捏住脸不让亲,也不让摸,人就急了,张开嘴就要咬。
石玉气笑,多不讲理,跟她儿子一个样,小的那个。
他可算是知道石砚的狗脾气随了谁,石墨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刚生下来那几天脾气大得厉害,稍有不顺心就嗷嗷大哭,没完没了,谁也搞不定,除非石玉来哄,抱起来哄上几声也就好了,哪怕连口吃的都没有,一根手指头就能安抚下来。
因为他总和他说话吧,在唐辛肚子里的时候。
一开始不说,后来石墨总说,他也就渐渐地说起来了。
也就说了那么一阵子,后来两个人不在一处,没这机会。
这小子还真就记住他的声音了,知道这是他爸,石玉一张嘴就管用。
现在搞定唐辛也一样,手指头碰了下嘴唇就咬住了,呜呜两声表达不满然后便消停下来,含吮着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
像有好多话想说,又像只是嗔怨。
石玉在她眼角亲了亲,又亲唇角,手指轻轻一拨嘴就张开了。
他的唇贴着她,不进不退,又轻又慢地说:“让我进去。”
好一会,听见一声:“嗯。”
这才吻住,推门而入,把人放到床上。
起身时唐辛勾住脖子不放,他的手推在她腰上,耳边安抚:“我先下去收拾一下,很快回来。”
手渐渐松开,无力地垂到床上,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从懵到懂只一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但没闪躲,又嗯了一声用脚蹬着他的腿,如同催促:去。
石玉留了盏小灯,又拉过被子遮她身上,但没把人挪正到中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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