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大婶……等……”程亦风才要解释,就听到白赫德的声音了:“张婶,为什么挡着门呢?为什么有人叩门,你不给他开呢?”
“神父……”张婶嗫嚅着,“这个人……”她大约是要说这人面生,或许来者不善之类。可白赫德已经亲自上来开门,且道:“张婶,我主不是说了么?‘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我主且不嫌弃我们这些罪人,我们如何能将他人拒之门外?”
他说时,大门已经打开了,蓝色的眼睛溢满微笑:“啊,你是程大人,以斯帖的朋友。”
程亦风赶忙拱手为理:“白神父,程某冒昧。”
“不冒昧!”白赫德道,“为主接待客人是我的荣幸呢——请进来说话。”便将程亦风迎到了前日众人聚会的堂上。
此时天光正好,堂上十分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墙上的十字架雕像。昨夜瞧不真切,这时细看,发觉十字架上钉着的人非但没有垂死的痛苦之态,反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慈悲怜悯,如此俯视着厅堂中的人,仿佛是说:我这样死,也值得了。
程亦风也算游历过一些名山古刹,还没有哪一处的佛像能这样瞬间就抓住他的魂魄。
白赫德笑了笑:“这就是我主耶稣基督。他是天父上帝的独生爱子,为了拯救世上的罪人,甘愿死在十字架上。他死后三天又复活,信他的罪人因而可以称义,升上天堂——天堂就好像你们所说的极乐世界一样。”
“罪人进入极乐世界?”程亦风不解道,“神仙难道不应该接好人去极乐世界,且把罪人打入地狱么?”
白赫德微笑:“程大人是好人?”
“程某虽然算不得是什么行善积德的大善人,但总也不是罪人吧?”程亦风道,“好人就不敢当,算是庸人一个吧。”
“庸人是什么意思?”白赫德问道,“我的中原话实在很有限。”
“这个……”一时倒把程亦风问住了,“儒家五常,谓之‘仁义礼智信’,五常皆备者谓之圣人,得四常者谓之君子,得二、三常者谓之庸人,得一常者谓之小人,五常皆忘者谓之愚人。司马君实言,德才兼备者,谓之圣人,德高于才者,谓之君子,德才平平者,谓之庸人,才高于德者,谓之小人。《反经》说得更透彻:‘所谓庸人者,心不存慎终之规,口不吐训格之言,不择贤以托身,不力行以自定,见小暗大而不知所务,从物如流而不知所执。此则庸人也。’”
“大人慢点儿说。”白赫德道,“你们一之乎者也,我就完全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
“原是我犯了掉书袋的毛病。”程亦风道,“其实庸人如我,做事马马虎虎,有头无尾,为人满口胡言,不三不四,什么也坚持不了……”说道这一句,不由又想起符雅为这信仰不惜牺牲的决心,就长叹道:“和符小姐比起来,我何止是庸人,简直是小人了——白神父,其实我来是为了你和符小姐的安危,这经书的学问,无关紧要,还是先放开一边吧。”
白赫德道:“如何无关紧要了?如果今天以斯帖在这里,你问她是命重要还是经书上的教导重要,她肯定跟你说教导重要——况且,你以为以斯帖就不是罪人吗?就连我也是罪人呢——方才听程大人你描述什么叫‘庸人’,我看那也是罪人。”
程亦风皱眉道:“何解?我不曾杀人放火,不曾□偷盗,怎么就是罪人了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赫德道:“中原人所说的罪人,和《圣经》里说的并不一样。《圣经》里,天父上帝按照他的模样创造了人,人本应像他一样完美,可惜人却亏缺了他的荣耀。我们和上帝之间的区别就是我们的罪了,无论是懒惰也好,胆小也罢,贪财也好,好色也罢——你们中原人日常说的‘小毛病’,其实就是罪性。方才大人说的马马虎虎、无头无尾、满口胡言、不三不四,难道不都是罪么?”
“原来是这样。”程亦风道,“这么说,除了圣人,大家都是罪人了。”
“非也,非也!”白赫德学着中土儒生一样摇头,“你们中原称为圣人的我知道的不多,听说过的就是孔夫子和孟夫子两位。我听说孔夫子提倡‘仁’,有人问他什么是‘仁’,他就说‘爱人’,对不对?”
程亦风点头:“《论语》中夫子是这样回答樊迟的。”
白赫德道:“孔夫子说要爱人,又说每个人所爱的是有一定范围的,皇帝有皇帝范围,诸侯有诸侯的界限,要是超出了自己的圈圈,就错了,对不对?”
“天子爱天下,诸侯爱境内,大夫爱官职,士爱其家,过其所爱曰侵。”程亦风对论语自然滚瓜烂熟。
白赫德道:“孔子的弟子子路做邱邑的长官。用自己的俸粮做稀饭给开挖长沟的民众吃,孔子就责备他胆大妄为‘过其所爱’。大人对此怎么看?”
“这……”程亦风抓抓脑袋,“孔子责备子路,乃是因为他此举让鲁相季孙以为子路要夺他的民众。”
“那又如何呢?”白赫德道,“如果换成大人做官,看到隔壁郡县的百姓快要饿死,是关起自己的城门来免得他们抢你的粮食,还是赶紧设立粥厂,赈济饥民?”
程亦风道:“我乃一庸人,自然不晓得圣人该怎么解决。我多半会是开仓赈灾。至于是否过其所爱,就管不了那么多。”
白赫德点头道:“《圣经》上教导,我们应当爱人如己,因为上帝就是这样爱我们。若不能爱人如己,那就已经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由此看来,孔夫子他如何不是罪人?帮人、爱人之前竟还要先看看是不是超过了自己的职权范围,这如何是爱人如己呢?”
程亦风并不能就被说服,但是无心辩论:“白神父,将来安全之时,在下很乐意再向你讨教《圣经》教导。不过如今的情势,实在不容我们多花时间闲谈——神父必然知道景教被灭之事,如今这基督教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昨天符小姐也建议你先离开京城避一避,你不如尽早打点,我也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大人不是皇帝不是诸侯,不是京城的地方官,也不是符小姐和我的家人,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们的死活呢?”白赫德笑道,“大人这不是已经过其所爱了吗?”
程亦风哪儿有心情开玩笑:“神父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教堂里的这些教徒着想吧?神父爱他们,保他们的性命,总不算过其所爱吧?”
白赫德看着他,仿佛很是欣赏:“以斯帖跟我提到过一个她自幼便很尊敬的人,就算是敌人快要杀到自己跟前了,也一心先为百姓着想,莫非这个人就是程大人你么?”
程亦风愣了愣:“我与符小姐相识,不过是今年的事。她自幼就尊敬的人,怎么会是程某人?”
“果真?”白赫德道,“我和符小姐十年前在婆罗门国相识,那是她告诉我楚国有一位大仁大义的勇者,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从容应付,救了她也救了整座凉城的百姓——程大人知道符小姐所指的是谁么?”
“这……”程亦风怔怔:若如此说,那可不就是他自己么?但是符雅分明说过,当年凉城被围之时,她正和父亲出使蓬莱国。自己摆空城计,怎么算救了她?莫非是自己当初听错了?啊!她今日也说过什么“第二次”救她!况且自己对于这个女子的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当当日的确在城上?若然如此,或许她知道那个被自己错认为歌姬的女子是何人?这样想的时候,心不由兴奋的跳动起来——那个女子是谁,如今又在何方?哪怕不能相见,就是有一点点消息也好!
不过他又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符雅和这间教会随时可能遭到灭顶之灾,他却起了那些小儿女的缱绻之情,这叫什么朋友呢?赶忙收回心思:“白神父,就当我是我程某人求你。符小姐说,你的去留,她做不了主,你总能做主了吧?只要你暂时避开,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不迟。”
“我的去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白赫德道,“有些时候,传道人倒下的地方,教会却因此而屹立不倒。”
宿敌前元帅竟是软O[女A男O] 迫降 重生之抛夫弃子 虐文女主选择沙雕 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在木叶算命 名扬千古(快穿) 断绝关系后,我开始了灿烂人生 穿成大族男寡 无敌神魔 到底是谁在拿主角剧本 重力使的恋人不对劲 苏遍修真界 上游 无双之志 大唐东游记 穿成破产动物园的猎豹 九兽令 [足球]隔壁家的足球巨星 穿成虫渣后成为模范雄虫(虫族)
关于懒妻教育得当,三胞胎有事就喊爹一朝穿成古代生下三胞胎的农家懒妻,开局就被两锅发绿毛的碗筷和堆积一屋脏衣裳袜子没洗,恶味熏鼻的场景吓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十多只手掌大小的老鼠,同时在房间上蹿下跳的卖力表演。她有心改变现状,试图改写村民们对她记忆深刻的懒媳妇印象。然而家有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傍身,哪儿也去不了,啥也干不了。于是她决定换个思路,视线落在呼呼大睡的原身相公江书白身上,一条妙计涌上心头。她开始各种忽悠夸奖pua起江书白,但凡是他喜欢听的话让他听个够。渐渐的江书白娘发现自家小儿子不再整日瞎逛,甚至经常在家看到他的身影。自家的懒儿媳妇变勤快不勤快,有在待定。反正自家小儿子宛如换了个人,活脱脱蜕变成一个模范相公。此时江书白正在去挣钱的路上,娘子说我认真养家的模样最有魅力。娘子说她想要一辆马车,不为她自己出门坐着舒服,而是心疼我走路出门,为了解放我的双脚,我开始赚钱。娘子说她想盖一座红砖瓦房,她自己即使住在四处漏风的茅草屋内也抗的住,只是不想看着我跟她一起受苦遭罪,为了不让我自己再吃苦,我努力赚银子。后来回过闷来的我想罢工摆烂,发现已为时已晚。...
听说她在占卜,他捧着手眼巴巴的就过来了爱卿,你给本君算算,今晚是本君睡了国师呢?还是国师睡了本君?她哆嗦了一下,一脚就踹了过去谁都不睡!她今晚就阉了你!!重生前,她是惊才绝艳的大占卜师,重生后,她还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一品国师,可是,她算了两世,却没算到自己这一世会犯桃花国师大人,不好了,帝君来了!卧槽!她一下子就从八卦盘里站了起来他来干什么?他不干什么!那就好那就好!她狂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太监欲哭无泪可他说了,今晚他夜观星象,是个鸾凤和鸣...
...
嫁给我,我可以替你报仇。陆白,亚洲第一跨国集团帝晟集团总裁,商业界最可怕的男人。传闻他身后有着最庞大的金融帝国,身边从未有过什么女人,传说他是夏儿想,管他呢,安心地做她的总裁夫人虐虐渣最好不过了。只是婚后生活渐渐地不一样了,看着报纸上帝晟总裁的采访,安夏儿方了你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们隐婚的么老...
一张从始皇帝皇宫流传出的长生不老药地图,解开不死不灭之秘。一代名将,将守,从万人敌,到无人敌的重生之路!九龙吞珠读者交流群721466643)...
关于是他唯一的光书名是他唯一的光又叫独一无二的偏爱在别人眼里,他身边女人不断,但从不和她们做那种事。别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一个白月光,死在他怀里,让他痛苦万分,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在众人面前他就像平常人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其实每天晚上他都陷入痛苦。就在别人都以为他会放下白月光的时候这天,一个特殊的女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让他彻底为她失了心。曾经他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但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闯进他的世界里,让他不知所措。他不想让她和他一样陷入这样的困境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发现了他的身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