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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冉少棠坐直了身子。这一点她还真的不知道。
冉韶裳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眨巴着眼睛,幽幽吐出一个人的名字,震惊地冉少棠半天无语。
“冉韶萱?你是说冉韶萱?长公主的女儿?怎么会是她?”回过神来后,冉少棠一连几问。脑海里闪过昨日傍晚见到她时的样子。
难道在山庄与她见面的人是沈惟庸?
冉韶裳连忙点头:“我和花管都看到了,沈惟庸与冉韶萱拉拉扯扯,还交换信物。不会有假。”
“你可有何证据?”
“没有,要有证据还轮得到阿父送我来这儿。”
“你跟兄长说实话,是不是你告诉阿父了?阿父不信?”
冉韶裳激动地双手抓住冉少棠的胳膊摇起来:“兄长,你简直料事如神啊。我就是因与阿父争执此事,才被他送来这里的。阿父知道我与她素来不合,非要说我无中生有。让我闭嘴。哼,我偏不闭嘴。最好人尽皆知,让那个沈秃驴直接去娶了她好了,干吗来骚扰我。”
冉少棠眼神冰冷,哼了一声:“恐怕沈惟庸求娶不来,又或者长公主背后有太后,对他们的计划无益,他有所顾忌。”
“他们的计划?兄长,他们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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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少棠这才察觉自己说多了,忙掩饰道:“计划就是娶你。”
冉韶裳明显不信,撇撇嘴:“娶我算什么计划。兄长你有事瞒着我。”
“别乱猜。当下是要阻止这门亲事。冉韶萱再不济也是阿父的女儿,如果利用她,恐怕阿父要伤心。”
“伤心就伤心。他不信我,坚持把我送这里来,就不怕我伤心?”
“阿父不是这样的人,也许,他另有安排。”
冉韶裳还想说什么,看到冉少棠皱眉沉思,便端了茶,堵住了嘴。
好半晌,冉少棠才道:“还有其他女子吗?如若没有就要换个法子了。”
冉韶裳听说这个法子行不通,立即蔫了,垂着头:“暂时没有了。不过,我觉得冉韶萱是最好的人选。”
想到让冉韶萱嫁个秃头,她就忍不住想笑。
可是,想到可能是自己要嫁给他,便又想哭。
“兄长,冉韶萱从来没拿你我当亲人,你何必要顾念她的名声?”
“我何时说是顾念她的名声了,我是担心阿父。”
“好了,你容我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晚上,冉少棠就睡到了听雪苑。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突然听到院中铜盆落地,水声四溅。花管尖叫一声,便没了下文。
冉少棠摸剑跑到窗边,用手指把窗纸捅了个窟窿,向外望去。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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