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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问及布善事宜,柳氏在遮掩,其他夫人一问三不知,看来就是没有做过,无从说起。
“这济善堂的布善都是池姐姐在做,其他人做什么?”阮萤初问。
“夫人们聚在一起,都离不开为夫君打点,讨夫君欢心,还会无事可做吗。”池月瑶摇摇头。
“可是,为何账本又是在柳氏府中?既然济善堂只是夫人们寻乐的幌子,那账本理应由池姐姐保管。”阮萤初站起来,打量这济善堂,除堂会园外处处都风雅至极,而本应理事的堂会园,桌椅都零星凑合。
“账本记得是筹捐钱款和布善开销,筹捐是柳氏在负责,账本就一直在柳氏那里。”池月瑶犹豫,“其实你来了就知,堂主只是打点段王府的头衔,但能决定事的还是柳氏。”
阮萤初眼眸低沉,池月瑶说这话,是下了些决心,为了点明阮萤初的处境,又怕说重了得罪人。
“池姐姐但说无妨,我自是知道一些。”阮萤初宽慰的话说了,不想池月瑶有负担。
池月瑶话说明白后,拿起桌上的单子,“萤初妹妹,我要去仓库点粮,那边风沙大,不便跟去。”
“我来了济善堂,就是要做布善的事,我也去。”阮萤初跟着脚步,池月瑶再有劝言,又怕粮仓的人等急了,没再说道。
粮仓在善堂园最里侧,搬运的人等在门口拿银两,池月瑶让阮萤初站到粮仓中来,她刚进去,一起风,粮仓周围光秃,卷起后山砂石扑来,风沙是大,粮仓位置安置的就不合理。
池月瑶熟练点好,结了钱给搬运的人,阮萤初便邀她:“池姐姐去府中坐坐,我还想听听其他事情。”
“萤初妹妹,我是里州出了名的寡妇无情,别人都躲着我怕沾晦气,怎么好去王府。”池月瑶低下头。叹了口气。
阮萤初不解:“生死由人,和池姐姐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池姐姐逍遥自在,如果是要个寡妇的名头来换,那也是好……”
池月瑶捂住阮萤初的嘴,好在丫鬟都是阮萤初带来的,池月瑶说:“萤初妹妹,话不可乱说。”
“我……只是想让池姐姐来府中。”阮萤初解释。
“萤初妹妹,这几日要布善,我点了粮回去店铺一趟,明后两日还要去看布善的地点和灾民情况,改日再去。”池月瑶为难,阮萤初就不再邀人去府上。
只问:“灾民,里州何处受灾?”
池月瑶:“是怒州旱涝交替,百姓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有身强体壮的带着老小跑出来,一个人干散活养十来人,怎么都难。”
阮萤初忆起搬粮袋的人:“方才领钱的人?”
“正是灾民。”池月瑶点头。
“明日,我同池姐姐一起去。”阮萤初真想去,眼神恳切。
池月瑶:“但,前去只是暗访,人太多……”
“就我一人。”阮萤初保证,她来济善堂按南郡夫人所托就是帮该帮的人,讲明别人怕说的话。
阮萤初游说好久,池月瑶才没耗过她,说明日会想法子保证她的周全。
没和那群夫人们告别,阮萤初叫上丫鬟回了王府,今日一行收获颇多,济善堂比她想的简单,但做起来却不是单纯的布善。
阮萤初心事重重进了屋,没看见清风,也没看见坐在里面谈笑春风的男子,看见段沐宸走过来,阮萤初还像平时不以为意问:“王爷有何事?”
回答她的是另一个声音,脆竹清哩,每个字都带着笑声一样:“嫂嫂好,是我要来看看段兄是不是金屋藏娇,他百般不愿。”
“段兄可是惹嫂嫂生气了?”字字带笑的脸出现在阮萤初面前,双眸灿烂明媚,和段沐宸嘴角平直的弧度完全相反。
段沐宸把要说的话说了:“顾中哲,这便是王妃。”
“在下顾中哲见过王妃,和王爷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顾中哲正经行了礼,阮萤初算是弄明白了,矛头来到段沐宸这里。
她看向段沐宸平静的眼底:“你走还是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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