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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害怕,如堕入黑暗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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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曲珞发现餐桌边不仅坐着看报的曲延亭和听广播的廖景芝,还有看上去并不像痊愈的叶书扬。
自上次吵架之后,几乎每天早晨,她都能看见她父母坐在一块吃饭,他俩平常的聊天也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至此她以前的担忧也就随之消失了。
只不过叶书扬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他的感冒已经好了吗。
明明还在咳嗽,怎么这么着急去上学。
和父母打过招呼后,曲珞在叶书扬的身边落座:“你已经退烧了吗?”
“退了。”他把花生酱往她面前移了移。
曲珞蹙着眉,目光仍落在他脸上,花生酱抹得乱七八糟:“你要不再请一天吧,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啦,这两天——”
叶书扬平静地看向她:“不行,我很着急。”
很着急,也很心急。
不能再晚一点了。
行吧,他这犟脾气也许真没人能劝得了。
曲珞无奈地摇摇头,安静地吃起早餐。
不过说来也是,落下一天的课对他来说都急得不得了,再请一天的假,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而关于叶书扬刚退完烧,就立刻埋头苦读这件事,不只曲珞看了震惊,就连夏弥似乎都很诧异。
早读刚一结束,夏弥拿着教案,路过叶书扬的座位时,停下来问了句:“你感冒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尽管讲话时,他仍旧咳了几声。
“最近换季,流感比较严重,你们还是要多注意些。”她顿了下,视线和话锋一起转了个方向,“不过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平时看上去体质也不差,结果你这边刚好,你同桌就立刻请假了。”
“现在是怎样,你俩是不能一起出现吗?”她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难得调侃了一句。
叶书扬握着的笔尖烦躁地点了点稿纸,白色的纸张瞬间染上墨点。
确实不能一起出现。
话一说完,夏弥抬眼看见曲珞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望向柯烬的座位,于是提醒道:“我的课代表也是,最近降温还穿得这么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可不行,下周我可不想再收到谁的病假单了啊。”
曲珞调皮地回嘴:“谢谢老师关心,我会争取既要风度也要温度的。”
话落,她缓缓收回视线,眸光渐暗。
柯烬也感冒了吗,可他昨天是撑着她的伞回去的,又没有淋雨,怎么也请病假了。
想到这,她思绪一转。
该不会,他昨晚去平丰街的事被家长知道了吧。
那也太大事不妙了。
这样想着,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新建短信,选中柯烬的号码。
可刚打下两个字,头顶便压下一片黑影。
她被吓到不自觉地将手机锁屏,缩进衣袖里,随后抬眸看去。
叶书扬轻拧着眉,不悦地盯着她:“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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