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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朝回到了从前,他与她私定终身,两人花前月下、情意绵绵的时候,那种年少时的悸动再次萌发,在心中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露儿,造化弄人,朕与你错过了太久,如今,朕不想再错过你。”
他直直瞧着她,眼中深情蔓延,情难自抑下,他一把将人抱起来,打横在怀中,亲昵地用唇触了下她的面颊,与她抵额相贴,闭眸深情款款道:
“今夜之后,朕会好好弥补你,让你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成为朕此生的唯一。”
李景宴说着如此情话,胸膛起起伏伏,气息不定,几乎将自己都感动了。
对旁的女子来说,这无亚于这天底下最美的情话,可在司露眼中,却只觉可笑至极。
他屡次陷害她的至亲,要致他们于死地,将她的家族利用的干干净净,然后杀之后快。
这天底下,最阴狠毒辣的人,莫过于斯!
满腔的愤慨积蓄在胸口,司露恨不得立刻一刀杀了他,但此刻还不是时机,她只能强忍着怒意,继续虚与委蛇,让他放松警惕。
她慵懒地倚靠在李景宴的胸膛,乌黑的长发披洒下来,流纱一般,一双渺目氤氲着水雾,干净的好似洗濯过的琉璃,微微挽唇浅笑时,叫人的魂魄都失了去,花瓣般娇嫩的唇翕合着,轻轻吐字。
“好,我愿意。”
说话间,粉嫩的丹寇缓缓攀上去,在李景宴的脖颈处停驻,丝丝凉意泛开,带着旖旎妩媚,让李景宴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他几乎陷入一种痴迷的状态,将人在怀中紧了紧,抱着朝里间大步走去,很快将人轻置到了描金画彩的宽大床榻上。
他紧跟着钻进去,反手一撩,将那银钩打落,帘幕低垂下来,遮住了跳跃的烛火,将满是旖旎的一幕,映在了轻薄的帐帘之上。
香炉里的熏香犹在冉冉腾烧,细瘦的青烟袅袅不绝,角落里,更漏滴滴答答,与沉重起伏的气息声,错落交叠。
直到寒光陡现——
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入胸膛,将一切梦好的虚妄幻境,统统打碎。
李景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他死死盯着胸前插入的那把匕首,想着方才那匕首自那皓洁纤修的掌中滑出,毫不留情对准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分毫不差地刺了进去。
而紧紧握着刀柄的女子,正是他此生最心爱的女人!
“为何要杀朕?”
他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眸色更是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变得深不见底,幽森可怖。
而此刻,司露也渐渐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只因那匕首刺入之处,并未有半点鲜血涌出。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局促,脸色亦一点点变得惨白下来。
猛地,李景宴一把攥住她执匕首的手,力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指骨捏碎,他疯了一般,将那匕首一点点往里推,却是无论怎么发狠,都推不进去了。
“来啊,杀了朕,杀了朕啊,哈哈哈……”
李景宴癫狂起来,盛怒让他几欲疯魔。
司露也在此刻深刻意识到,她失手了。
李景宴身上穿了刀枪不入的护体软甲。
他对她到底还是设了防。
而没有意料的她,彻彻底底失手了。
短短一刹那,她变得面无血色,连唇角都在颤抖。
蓦地,砰的一声重响,司露整个脊背疼得几乎要裂开,她咬着唇,才勉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花。
李景宴勒着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起来,重重抵在了床板上,他手臂的青筋暴起,的五指越收越拢,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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