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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只脚下,踩着始终匍匐跪在地上的顾敛星,“阿莲,你说是不是啊?”
顾敛星不知他又要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他走了,东煌就崛起了,他回来,东煌的人就出现了,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庭别又执了白子,寻了处必死之地,摁了下去,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师尊,徒儿,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天空一声炸雷,滔天的雨幕之下,马车被揽在大御码头前。
黑压压的夜色中,看不清神皇殿到底出动了多少金甲卫。
紫殊撑着伞,立在最前方,“东煌来的贵客,这么急着要走?何不上神皇殿坐坐?”
悯生手中的马鞭一紧,与辰宿相视一眼,打算强行冲过去。
紫殊眯着眼,隔着暴雨,“车上坐的,可是朔方国师身边近侍的辰宿先生?既然你在这里,那车中之人是谁,本座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提高声音,“胜楚衣国师,你就这么急着回东煌,朔方怎么办?你的云极太子,怎么办?”
悯生身形动了动,却听见车厢内沉沉一声,“开门。”
“君上。”
“开门。”胜楚衣的声音难得的平静。
“是。”
紫殊没想到他三言两语,辰宿就真的跳下车去,开了门。
之后,车厢之中落下一双赤着的脚,锁着手腕粗的锁链,车门后,缓缓显出胜楚衣的身影。
披散开的长发,与暴雨一样倾斜而下,手腕上,也拴着镣铐。
“紫殊,今日,只有你一人来?”
“胜楚衣,你这是……”紫殊轻蔑地笑,“倒是第一次见人将自己锁了个结结实实,关在铁牢之中。”
胜楚衣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锁链,“没办法,若是不用天魔锁,心情不好的时候,难以自控。”
紫殊脸上的笑立刻就没了,天魔锁!
那是传说中困锁魔神用的神器!
他脸上凝滞了一下,旋即又换了轻蔑的笑,“胜楚衣国师,您还真是随时随地不忘自吹自擂啊!”
胜楚衣稍稍向前一步,眼光巡视了一周整个码头,“紫殊,你难道不该唤我一声尊上?”
“你……?”紫殊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他忽然懂了为何偏巧这个时候木兰芳尊发动了沧海诀!
因为这个人,现在就立在他面前。
他当下扔了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芳尊饶命,尊上饶命!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芳尊饶命!”
他将头磕得如鸡啄米,哪里还敢抬头。
“起来吧,跪着多难看,被人见了,还当我欺负晚辈。”胜楚衣立在暴雨中,却衣不沾身,“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紫殊小心翼翼的起来,退到一边,“恭送芳尊。”
胜楚衣点点头,转身由辰宿扶着,上了马车,那精钢铸的车门,又落了锁。
漆黑的马车,由四匹高大的黑骏马拉着,从神皇殿金甲卫让开的一条路中,缓缓经过。
紫殊目送着马车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旋即眉头一拧,刚要再做思量,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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