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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过来送晚饭的?
见她没有接的意思,他又开口补充道:“脱脂牛奶泡燕麦,不发胖。”
施念念缓缓皱起了眉头。
这时南景抬眸看向房间墙角的摄像头,施念念随之投去目光,就看向摄像头在南景无声的注视下默默垂下“头”,然后机身的电源灯闪烁了几下,暗了下去。
摄像头关闭了?
资本主义的力量,施念念服气了,也不出声,就沉默的看着他。
南景的目光重新回到施念念身上,他俊脸紧绷,就在施念念觉得他下一秒就该发火时,他沉声发出对他而言陌生的字眼,道:“对不起。”
“……?”
“错了不该用‘有误会’带过,也不该只有好友申请里的书面表达,应该面对面的,亲口说。”
这是上面在肖教授组的局两人偶遇时,她对他说的话。
他听进去了。
说不清是太过震惊还是因为南景这好到不像他本人的态度,让施念念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有些话一旦开了口,似乎就不那么难以启齿了,尤其此刻施念念一言不发,似是终于肯好好听他说话了的样子。
这对南景来说,不亚于无声的鼓励。
南景接着道:“我在海边待了两个小时,重新理解了你说的话。”
施念念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古怪,缓声重复:“……你去捡戒指了?”
怎么可能?
怎么会?
南景没有回答,而是抬脚迈进去,把施念念一直没有伸手接的玻璃碗搁置在房间的茶几上,以及他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璀璨的钻戒。
施念念:“南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面前的种种,颠覆了施念念对南景的所有认知。
之前民政局的挽留,偶遇的拉扯,以及今晚海边的烛光晚餐,施念念都觉得,不过是南景对她这个本该乖巧听话依恋他的妻子突然超出控制的不甘心。
她无数次的嘲讽调侃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自己,但她从来没有真的这样觉得过。
现在却迷惑了。
南景放下戒指,一脸认真的回道:“是你让我去捡的。”
施念念:……
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又说不出他这个回答哪里不对劲。
南景接着说出自己在海边的思考心得,“我知道你要的是平等。”
她离开后,他在海边站了很久,最开始涌上来的想法,当然是马上离开H市,从此如她所愿的,开启各自没有彼此的人生,日后都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强烈的被侮辱的感觉,让他决定掐灭对她萌生的所有爱意。
可当这种感觉如海浪般褪去后,南景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施念念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此刻他处在她曾经的位置上,才明白了这两年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一顿海边的烛光晚餐,一枚钻戒,分量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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