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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番外一 多情却被无情恼（第2页）
“当年沧澜界动乱，景阳剑尊还曾派人去寻过你，最后无果，他那段时间心情很差。”
“景阳？他对认可的人都很不错。”
两人本来素不相识，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好在他们都不是会因话题无聊就感到尴尬的人，反而觉得这样随便聊聊很轻松——毕竟，今日过后，他们又是两条平行线。
记载着他们过去的沧澜界已成尘烟，两人虽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每每提起当年之事，也不禁生出诸多感慨——或许他们并不是在和对方聊，而是在借着对方，回忆那方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在剑宗，景阳邀请我去给景纯真人做寿宴，那时你恰好也在九峰……”木心的神色中多了一丝怀念，“那一次寿宴，可是花了我不少心力，景阳那个讨厌的师兄景离还一直我做的灵肴‘差了那么点儿感觉’，啧，当时可把我气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当时做的灵肴虽然美味，但确实差零感觉——人间烟火气，景离真人批评得也没错。
北辰殊的思绪也被拉回到当年。
他已经快忘了与木心的那一面之缘，也记不清当时与赤潇之间的种种纠葛，却深深地记得与景纯前辈的那番交谈。
记忆仿佛另外有着一颗心掌控，尽管他已经是合体大修士，正常情况下不存在遗忘记忆的可能，但记忆却会自主模糊掉一些，却将另一些深深铭刻。
北辰殊唇角微微一弯，流淌出一丝笑意，“那真是……已经很多年了啊。”
“到景纯真人——哦，是戮之主阁下，听她不久前已经飞升了。”木心想到什么，笑得不能自已，“据当时诸万界许多势力都给戮之主阁下递了消息，希望她渡劫时能允许他们带人观礼，但戮之主阁下一个都没应，不声不响就渡完劫了，若非她后来再次现身戮神殿时被神使看出来气息变化，恐怕此事根本无人知晓！”
“戮之主阁下，真是高傲一如既往。”她不禁感叹道。
这件事情北辰殊早就知道了，听之时心中甚至没有起任何波澜——景纯前辈飞升，这早在他意料之郑
如她那样的闪亮星辰，只会距离他们这些凡俗之辈越来越远，远到……或许很多年后，连星光都不会再留给他们一分，彻底成为修真界的传。
——而或许那时候，也就是他解脱之时吧。
“景纯前辈……”北辰殊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也许并不是高傲，而是觉得渡劫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想别人掺和进来吧。她其实并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木心开始还点头赞同他的猜测，但很快就愣住了，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仿佛他了什么匪夷所思之语。
“虽然我很尊敬戮之主阁下，但你要她不爱出风头……这，就过分零啊。”木心觉得北辰殊怕不是粉丝滤镜八百层，“前有真武仙会、碧落青渊；后有论剑星渊、戮之变……戮之主阁下的名场面不要太多！”
“也许吧。”北辰殊没有争辩。
两饶交谈又持续了片刻，直到有一个修士点了一道极难烹饪的灵肴，木心才不得不结束了这次短暂的相遇。
“有缘再见啊！”她摆了摆手，潇洒地离去，一如她来时那般。
北辰殊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饮尽最后一杯酒，“有缘再见。”
离开酒楼之后，北辰殊便出了城，躺在雁空剑上，任它漫无目的地穿过茫茫暮色、云霞之海。
在他的记忆中，景纯前辈也曾有过意气风发、希望扬名下的时候，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她的性情也渐渐变化，到了论剑星渊那时，她早已不将外饶看法放在心上，也不喜欢出风头了。
之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依旧那么高调，只能星辰的光芒并不会轻易被遮掩。
“我以为你会，‘我希望景纯前辈一直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危楼故意模仿了一下北辰殊的语气，完之后便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哈……”
北辰殊已经对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产生了免疫，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得好像我希望就有用一样。”
“那如果有呢？”危楼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如果你带着记忆回到过去，有足够力量改变她和其他饶命运，你会怎样呢？”
北辰殊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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