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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柠认真说:“我问了好多人,也在网上看很久,都说天冷腿疼的话,这个会比较有用,只要每天按摩两次,多少能缓解。”
她乖乖蹲下去,仰着脸看他:“哥,你这几天疼了吧,让我试试。”
不等薄时予回答,沈禾柠就先去洗了手,挽起衣袖,一小团蜷在他的残腿边,把裤管卷上去,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残皱眉。
她低头,丝毫不嫌恶地轻轻给他吹了两下,接着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揉热,往他腿上贴。
薄时予一把掐住她手腕,眼里的戾色压抑不住:“我说过不用你做这些!你有时间能不能干点有价值的事!”
沈禾柠停下来看他,脸颊透着浅浅一层胭红,趴在他膝盖上轻声问:“让你舒服不是价值吗?”
薄时予喉咙动着,黑瞳深得无底,他看到她腕子上被他握出了红痕,颤了一下松开。
沈禾柠小动物似的蹭蹭他,桃花眼水亮:“哥,我保证很舒服,你真的不要?”
他薄唇抿起,腿上疼得入骨,又因为她整个人软绵绵贴靠上来,而涌上那种不能宣之于口的偏激愉悦。
这样乖巧伏在他腿边,眼里只有他的身影,外面所有都与她无关的样子,对他而言是极致的诱惑。
他胸中疯涨着阴暗又狂热的毒藤,想把对他一无所知的干净少女缠紧。
她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自抑。
沈禾柠双手按住薄时予的腿,按摩手法她在网上已经学过,用自己练了无数遍,真正用在他身上时,还是万分的小心翼翼。
她指尖太细太软,掌心又薄,小猫的肉垫一样没什么力度。
薄时予不知道疼痛有没有缓解,只是那些遍布在旧伤上面的触感,一丝一缕往神经和血肉中抓,勾着他身体深处潜藏的热意,把他推向某种失态的边缘。
“好了,”他手背贴贴他的脸,“别弄了。”
沈禾柠没那么听话,又坚持给他揉了一会儿腿,手酸了才意犹未尽暂停,她往起站的时候,眼前忽然有点发黑,薄时予看出她脸色不对,把人拉过来摸了摸额头。
是烫的,但他的手也烫。
薄时予严厉看了她一眼,转动轮椅去拿体温计,沈禾柠头昏着追上他:“哥,体温计不准,用嘴唇试才准。”
她身体一歪,把额头直接贴上他的唇,一脸无辜问:“真的发烧了吗。”
薄时予扭着下巴把人拨开:“我说了,感冒没有人照顾你。”
他说完,又继续去拿药箱,把退烧冲剂泡到合适的温度,配着热水和其他感冒药放到她嘴边,盯着她吃完,又在她唇间硬塞了一颗很小的糖果。
沈禾柠被按着坐在沙发上,怔怔含着这颗糖,忽然靠过去搂住薄时予的腰。
小时候她落下了病根,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很容易生病发烧,每次病了的时候就是活脱脱的落水小狗,弱弱的委屈的,一声不吭,怕被嫌弃,还要一个人躲起来。
薄时予总要到处找她,那次她病得最重,有些害怕,藏到阁楼的楼梯底下去,呆呆抱着膝盖,烧得发晕。
他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大步冲上楼,停在她面前。
那时他太高,她太小,蹲起来绵绵的一小只,仰头望着他,像看到年轻英俊的神。
然后他一言不发,慢慢拉开身上那件宽松棒球服的拉链,里面噼里啪啦不断掉出奇奇怪怪的小零食小糖果,直到堆了她满怀。
他弯下腰,剥开糖纸喂给她,手指挠了下她稚嫩的小下巴,含笑问:“有哥在这儿,小傻子怕什么。”
所以后来被他宠着,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生病也不再是值得恐惧的事情,她发起烧来反而会更活泼,嘴巴说个不停,最爱变着法子缠着他撒娇。
沈禾柠咬着跟那时味道千差万别的糖,把轮椅上的薄时予抱紧。
他短暂地揉揉她头发,把人推起来,早已成熟的眉眼清绝冷淡:“说了不管你,就不会管,别耍赖。”
沈禾柠眼里水汪汪,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烧的特殊症状就渐渐显现出来,倒是也没别的,就是从前被他惯的,特别爱加嗲嗲的语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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