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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有男子同友人二人,友人自然是被当做嫌疑犯抓捕。但是后来才发现,杀死那名男子的,竟然是一根风筝线。”
屋子里的人都惊奇起来,武国公睁大了眼睛,“那风筝线也能够杀人?”
姜砚之笑眯眯的看向了闵惟秀,“这事儿惟秀应当清楚,女子做针线活的时候,有时候不注意,一根细细的丝线,就能够把手割破一个口子来。马跑起来,冲劲有多大,大家都知道,一撞上那绷直了的风筝线,可不就跟碰到了刀刃一样。”
武国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我家惟秀不会做针线活!随便缝上几针,都能够把手指头戳出血窟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高达抓去受讯了呢!”
闵惟秀咳了咳,爹啊,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审案子呢,咱能不说这个么?
姜砚之立马补救道,“府上的丫鬟婆子那么多,惟秀当然不用做针线活!总之,就是这么个理儿,一看到这红香的伤口,我便想到了这个案子。只是不明白,这是在屋子里,不可能有风筝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有。王坤没有骑马,走进来难道就不会瞧见线?”
“听了他说的话,我越发的肯定了,这红香先在自己的脖子上,缠绕好了线,以红线遮挡。所以王坤并没有发现,然后在某个契机之下……发生惨剧。”
姜砚之说着,顿了顿,“但是这都能够把头颅割下来,显然那线不是普通的线,而且拉扯的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武国公听到这里,打断了他,“你说得这我就糊涂了,那风筝不是一根线绷直了,人撞上去么?这红香又没有骑马,怎么被割死?若是像套马栓一样的套住了,那一拉扯,她还不直接被人从床上拽下去,然后撞到营帐墙上去,怎么会在床上呢?”
姜砚之想了想,对着路丙说道,“来,你来演示一下,红香是怎么死的。”
路丙恨不得拔腿就跑,大王啊,以前都是表演摔死,现在要表演掉头……
怎么办,这个我真的没有学过,演不来啊!
而且就算学了怎么掉头,那我也没有学过怎么把头重新缝上去啊!
这样下去,他怕是还没有成亲,就要英年早逝了!
“好的,大王!”路丙说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再无下一次
姜砚之挠了挠头,四下里看了看,这实在是没有寻到绳索,便从自己腰间解下了腰带,在路丙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自己拉着一头,让闵惟秀拉着另外一头。
“惟秀,用力拉!”
路丙听到这话,差点吓跪了!
大王,小的就是喜欢在心中暗戳戳的吐槽你,但绝对是对你忠心耿耿,你说驴子我绝对不说马啊!闵五娘子那力气,还用拉,她不用力,头都要掉啊!
闵惟秀看着路丙惨白的脸,嫌弃的扯了扯姜砚之的裤腰带。
“你们看,我拉这头,惟秀拉那头。这身子软,最多是勒死了他,但若是换成又细又坚固的线呢?惟秀拉这头,岳父大人你拉那一头,能不能把他头给勒掉?”
武国公一听,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想法,“这个我真没有试过!”
路丙腿一软,你这么期待做什么?
姜砚之说着,松了手,“现在的问题就是,线是什么线,若是有线,线到哪里去了?还有,是谁在拉线?”
他说着,走到了床跟前,白色的皮毛上全都是血,闻起来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腥气。
姜砚之用眼睛量了量,比划了一个高度,慢慢的走到了营帐边缘,“找到了。这里有一个小孔,有被割裂的痕迹,想来就是在这里的。”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刺啦一声,划开了帐篷,往外看去,勾了勾嘴角。
“走吧,证据就在外头,咱们出去一瞧,便知晓了。”
姜砚之说着,就往外走,那王珅一见众人都往外走,吓得连衣衫都来不及穿,便直接跟了出来,引人侧目。
营地里炊烟寥寥,已经在造饭了。
一个看上去约莫十多岁的小兵,正心疼的摸着一匹马,嘴里都嘟嘟嚷嚷的,“上次我便告诉你了,再把马儿弄伤了,我就要告诉我师父,让他上报元帅,这战马是多重要啊!说句难听的,比你的命都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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