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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吗?”
察觉到黎迩不怎么说话,贺承洲扭头询问她意见,想把她带入氛围。
黎迩强颜欢笑摇了摇头,小声说:“不介意啊。”
她极度不自在,心虚又愧疚,有些抬不起头。
在场的人,除了江以柠,所有人都知道当时的情况,但他们很默契地都当这事从未发生过,对她的态度也算不上多友善,只维持着对自己好兄弟的女人最起码的尊重。
贺承洲扭头立马说:“黎迩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你叫过来吧。”
“哪家的姑娘啊?圈子里的?”
江以柠立马八卦问,一群人也对他女友身份挺好奇。
“迩迩,你怎么了?”
这边,贺承洲伏到她耳畔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黎迩紧紧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那边正对江清彦新女友身份讨论个热火朝天,贺承洲瞥了一眼,起身带着黎迩去了小阳台上,把门关上,隔绝到外界的声音。
四周安静下来,贺承洲也多少猜到了一点,温声说道:“迩迩,我哥不爱说话你也知道,至于靳云和清彦,他俩都比较护短,可能是觉得之前——”
贺承洲其实并不想提起那一段,顿了几秒,才继续道:“可能是觉得之前我们不愉快地分过手,所以才比较向着我,他们不是对你有意见,你别想太多,我之后会和他们说清楚的,我们的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你说是吧?”
黎迩摇摇头,眸里充盈着一片水光:“贺承洲,对不起你。”
贺承洲笑着用指腹抹掉她眼角渗出的泪:“好好的,道歉干什么,反正都过去了,就别用这个折磨彼此了,行吗?说实话,我挺难过的,我半点都不想记起来。”
黎迩下唇都咬到有些泛白,指甲深深陷进手掌里,他的眼神越真诚她就越愧疚。
—
狂欢到后半夜,一群人醉醺醺地睡倒在了客厅。
唯一清醒的居然是贺承洲这个寿星。
江以柠半醉,黎迩也嘴馋试着喝了一点,意识还勉强算清醒,但整个人感觉浑身都在发烫,胃里也翻滚地难受。
另外三个男人都睡得不省人事,贺谨洲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呼吸浅浅,睡姿还算雅观,顾靳云和江清彦直接毫无形象地倒在地毯上。
江清彦的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梦里也委屈地大抽气。
他昨天才谈的女朋友前一秒还说要过来,结果下一秒就很戏剧性地和他线上提了分手,送上了拉黑服务,说他太糙了,她刚在酒吧看上个斯文儒雅的新男人,劈腿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江清彦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晚上都在委屈诉苦。
男人和女人躺一块不合适,贺承洲不方便搀江以柠,只好让黎迩这个半醉鬼晃晃悠悠扶着江以柠往客卧走,他在一旁胆战心惊跟着。
江以柠站不稳,整个重量压靠在黎迩身上。
黎迩用尽全力撑着把江以柠送到了房间,就在贺承洲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结果黎迩脚不小心崴了一下,整个人平摔到了地上,脑袋磕上了柜子边边,迅速肿起一条棱包。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的缘故,她不仅反应迟缓,痛感也像是延迟了几秒才来。
黎迩趴在地上,呆呆地摸着头上鼓起的包,表情丝毫没有波澜。
贺承洲立马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拨开她的手,查看她伤口:“让我看看磕成什么样了。”
黎迩明亮漆黑的眸盯着他,像是丛林中一只无辜受惊的小鹿。
“居然没哭,还挺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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